主父偃豪氣干雲,越想越是激動,恨不能一下子就將胸中溝壑展現在楊碩面前。
楊碩身後,左邊是精幹勇武的史進,右邊是略顯邋遢的主父偃。
主父偃是一個有才華的人,胸中抱負積壓了大半輩子,現在有了釋放的機會,主父偃怎能按奈得住,楊碩就在等,等著他獨到的見解。
果然,一切如他所料。
「天下之大,唯河東爾!」楊碩淡淡道。
「主公一入河東深似海啊!」主父偃急道。
「哦?」楊碩略感詫異,他想到了許多主父偃可能的建議,可這一點他沒想到。河東是他籌謀已久的絕佳大本營,北邊是并州高幹,東邊是上黨的張揚和盤踞河內的匈奴,西邊是已經半死不活的李傕郭汜,雖四面環敵但都是些小勢力,只要圖謀得當,徐徐蠶食之,必定能在東漢舞台上站穩腳跟,可而今主父偃竟然不贊同,疑惑的問道:「不知爾有何高見?」
抖抖衣袖,主父偃抱拳道:「主公可知匈奴為何突然襲擊我等?」
主父偃不說,楊碩還差點忘了,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楊碩或者更準確說是楊奉與匈奴沒有多少交際,也沒有任何仇恨,而楊碩大軍一貧如洗,擁兵兩萬怎麼說都是一塊難啃的骨頭,為何匈奴還要來襲呢?楊碩想了很久也沒想通,後來又一直沉靜在抽獎的喜悅中,將這等大事忘了,實在不該。
既然主父偃提起肯定有他的道理,當即問道:「可是發現了什麼?」
「能讓匈奴不顧及損失偷襲我等的當今勢力僅有袁紹和曹操,袁紹雄踞河北,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袁紹目標在幽州,唯有曹操有此心思以天子名義驅使匈奴突襲主公,而主公尚未回到河東已然麻煩不斷,等回了河東豈不疲於應付!」
頓頓主父偃繼續道:「河東地狹,四面環敵,如此下去,窮兵黷武,如何發展,如何成就霸業?」
為說曹操放過自己,袁紹不追擊自己,原來一切都在他們的算計中,進了河東就進了他們設計好的轂中,等著慢慢烹煮,不覺間楊碩冷汗淋淋,自己還是太嫩了,一切想當然了,以為有了系統就天下無敵,實不知已漸漸走入他人設置好的陷阱。
這就是高智商人才的好處,幸虧召喚了一名智力型人才出來,否則後果不敢想像,楊碩再也不敢想,當即問道:「那依先生之見,我等該如何?」
「虎踞弘農,把控河東!」
弘農,地處長安、洛陽之中,黃河以南,自古以來為兵家必爭,政治要地,若的弘農,西出潼關則為關中、西涼,東出函谷關則為洛陽、中原,南出武關則為荊州,北過黃河則為并州,易守難攻,咽喉要塞,實為不可多得發家之地。
只要堅守,潼關、武關、函谷關,縱有百萬雄兵亦奈何我不得,把控河東,圖謀四方,有進有退,天下唾手可得。
「先生一席之言,勝過數萬雄兵!」楊碩由衷的讚嘆道。
「此乃屬下該做的!」主父偃謙虛的拱拱手。
「好!就按照先生的意思,坐鎮弘農,遙控河東,徐徐圖之!」楊碩大手一揮當即拍板決定先行占據弘農,在分兵輕取河東。
本來弘農是有張濟占領的,後來因張濟軍中缺糧,殺奔富庶的荊州宛城,自此弘農也空了下來,成了無主之地,正好便宜了楊碩。
大軍已過谷城,離函谷關不遠,弘農可望,加上天藍氣爽,楊碩心情倍兒爽,一路上與主父偃談笑風生,好不快活。
而楊碩風趣幽默、見多識廣、不恥下問、虛心請教,以及時而露出的一絲霸氣深深將主父偃折服,暗自讚嘆,此潛龍也!
「主公,蔡琰又來求見!」與主父偃正相談甚歡,史進上前說道。
昨夜以天色不早為藉口,讓蔡琰下去休息,哪知今日一大清早蔡琰就找了上來,他是真的不想見蔡琰,連續推了好幾次,可蔡琰好像黏上他一般,就是不依不饒。
與楊碩熟絡了,主父偃知道楊碩是一個隨和的人,便也沒了拘束,笑著開口道:『主公可是有難言之隱?』主公正當成年,對面又是妙齡芳華的女子,二人若沒有點啥,別人還真不相信。
看著主父偃那你懂得的表情,楊碩一陣惡寒,天下女子千千萬萬,三國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