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碩軍中流傳著一句話,只要你被主公點名了,那麼你就鯉魚躍龍門,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之前他還不相信,可是當他親身經歷過之後才明白自己是多麼期盼能被主公點名。
打鐵還需自身硬,想要飛黃騰達可是要本事的,主公讓他去議事廳肯定不是拉著他去喝酒敘舊,考驗肯定少不了,而能不能得到主公的賞識就在明日議事廳上的表現,因而整整一個晚上他都在考慮主公會問他什麼問題,果不其然,主公沒有詢問軍師而是直接問訊他,其意味不言而喻。
桓溫心中狂跳不止,面上卻淡然如水,深深一輯到底,抬起頭緩緩將昨夜思考的東西倒出:「并州苦寒,兵馬錢糧並不充足,經此一敗高幹短時間內根本無力再次發動戰爭,而界休關牢固一時半會難以攻下,不如率大軍東進打張揚一個措手不及!」
今日主要目地是什麼,議題是什麼其實眾人心裡都清楚,可是楊碩不問劉基,不問徐晃等人而問一個剛剛被主公特許進入議事廳的人,眾人心中已經明白了,按照往常慣例這個被楊碩特列請入議事廳的人接下來就會與他們同殿稱臣,也就意味著躋身入楊碩軍的高層了。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桓溫,有一個被主公慧眼識英雄,提拔與微末之中的人到底有何奇異之處,果然初看容貌,姿貌甚偉、眼如紫石棱、須作猥毛磔,甚是英俊,如果說趙雲是少女心中的白嫩小生,那麼桓溫就是少婦眼中菱角分明氣派不凡的成功人士,可謂是花開千朵各表一枝。
單看容貌,桓溫能被主公重視也在情理當中,畢竟在古代選人用人制度上姿容外貌占了很大的比分,否則以龐統的名聲在投奔孫權時也不會被輕視,孫策也不會因為面上有傷疤而悲憤而亡。
桓溫的容貌讓眾人基本上認可了他,之後的談吐又讓眾人認可幾分,而一番分析更讓劉基讚嘆不已,與徐晃、趙雲、楊再興等人共事這麼長時間他可清楚,三人固然勇猛異常但想要如桓溫這般分析的頭頭是道是絕不可能的,果然是一員不可多得的人才,果然主公的慧眼無人可及!劉基內心裡連連讚嘆,佩服的五體投地。
桓溫說罷,一雙希冀的目光看向主位上的楊碩,只是讓他吃驚的是楊碩略作思考之後僅僅看了他一眼之後目光就看向了他對面的一個中年人身上,讓他忐忑不已,惶恐不安。主公這是何意?是想他沒有說到點子上,還是其他的?總之內心像打翻了五味瓶很是難受。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桓溫有這個夢想,可是得不到楊碩的賞識,夢想離他只會越來越遙遠。
楊碩的表現劉基看在眼裡,在他看來桓溫是有才幹的人,主公應該委以重任才是,為何問過話之後就視而不見,目光有瞄向一個新人,難道此人又是一員大才不成?
但見楊碩所看之人,約莫三四十歲最有,面容剛毅略顯清瘦,髮髻高高挽起被一根木簪子固定在中央,男子身著軍中主簿服飾,見眾人目光看來只是略微挪動了一下身子便猶如枯木一般再無神色。
「此戰我軍大敗高幹,接下來如何,文正先生可有好的提議?」楊碩問出了和詢問桓溫同樣的問題。而此時劉基才注意到,楊碩詢問眾人的稱呼,桓溫一個小小的裨將主公不僅親切的稱呼他的字而且還冠以將軍的名號,可知楊碩這麼稱呼軍中將領的不超過十人之數,范仲淹一個小小的主簿不僅稱呼字還冠以先生,當下楊碩稱呼過先生的可僅有他劉基和主父偃了,今日主公怕是會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劉基輕舒一口氣,心裡卻愈發的期待了。
范仲淹同樣躬身一輯到底,中正平和的聲音緩緩在議事廳內想起,「司隸先後慘遭董卓,李榷郭汜等西涼軍閥的蹂躪,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苦不堪言,主公占據三地不足一年,雖勵精圖治但積弊已久短時間難以割除弊端,而今中原大亂高幹又敗退而回,當趁此良機革新吏治,招撫流民屯田養民!」
楊碩軍以發展速度快而聞名於天下,但正因為發展速度過快,根基不穩,一旦遭遇挫折便會一蹶不振因此楊碩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而此人一針見血指出楊碩軍存在的弊端,洞察力清晰且能指出解除辦法,很是不簡單!此人大才若能稍加培養必成楊碩軍棟樑也!
可是讓他目瞪口呆的是楊碩僅僅在范仲淹身上駐足了片刻,目光又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