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七郎和杜金娥這一次根本就沒去契丹大軍的營寨,而是直接來到了天門陣外。
這時候蕭天佐和蕭天佑也早已守候在陣外,自從決定靠著陣法擒殺漢軍大將之後,蕭天佐就沒有率軍發起猛攻,而是全力守護天門陣。
在蕭天佐看來,自己這座陣法師自絕世高人,陣法之繁複程度遠超想像,絕對不會有誰有能力破解,現在己方只不過是前鋒五千人,想要率軍強攻漢軍營寨並無把握,還不如借著陣法拖慢漢軍腳步,等到耶律德光的主力大軍到來再發起進攻也不遲。
然而儘管如此,蕭天佐也在天門陣這裡安排了上百名精銳甲士,所以當他看到漢軍僅僅來了兩個人前來破陣的時候,不由得暗笑不已,看起來漢軍真是不顧死活了,竟然只派了兩個從沒見過的小將前來破陣。
「來者何人?所為何事?」看到楊七郎和杜金娥之後,蕭天佐開口喝問道。
「嘿嘿,這還用問嗎?來這裡自然是要破陣,至於你問我們叫什麼,你聽好了,本將名叫楊延嗣,被朝廷拜為平遼校尉,這位名叫杜金娥,被拜為平遼都尉。」楊七郎聽了蕭天佐的發問,淡淡說道。
「楊延嗣?杜金娥?沒聽說過,不過你有何本事?竟敢擔任平遼校尉?」其實如果僅僅是區區一個校尉的話,蕭天佐並不會在意,可是對方竟然是「平遼」校尉,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平定大遼,這卻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於是心中大怒,開口質問。
七郎則是淡淡一笑,將虎頭烏金槍拿在手中,對著蕭天佐說道:「有何本事,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一邊說,楊七郎一邊揮舞著手中虎頭烏金槍,疾向蕭天佐刺過去。
蕭天佐本來絲毫不以為意,可是等到對方的長槍如同奔雷一般的襲來的時候,頓時面色大變,急忙奮力躲閃。
「這黑廝的武藝竟然不下於那個王彥章,我一時大意,差點就折在他的手中。」
總算是蕭天佐見機得快,險之又險的躲過這一擊,隨後他沒有絲毫停留,立刻向著陣內走去。
本來還想著在陣外意思幾個回合再進去,結果一個回合就差點丟了性命,他不敢托大下去,決定立刻將對方引入陣內,只要是在陣內,一切都被自己所掌控,到了那時,自己借用陣法之力殺死那楊延嗣。
之前自己沒有進陣,雖然大陣也能運轉,可是也只能困敵,而不能殺敵,現在他得知契丹太子耶律德光很快就要到來,已經不懼漢軍的威脅,所以想著殺幾名漢將立功,當然更主要的是,那楊延嗣對他窮追不捨,他就算是想要躲避卻也躲不了,只能逃進陣內。
蕭天佐本以為楊延嗣進入陣內,定然會像是無頭的蒼蠅一般到處亂竄,這樣的話只要他來到凶門之中,他就能想辦法將其殺死。
然而令他驚訝的是,楊延嗣竟然毫不猶豫的就闖入到生門之中,然後三下五除二殺死了埋伏在那裡的契丹軍士,上了中間的高台,破了陣法。
「這,這怎麼可能?他怎麼來到了生門?」蕭天佐心中驚詫莫名,然而生門之內並無殺氣,敵軍將士能夠發揮正常水平,這樣一來他萬萬不是對手,所以只好強行忍住殺人的念頭,等著楊延嗣犯下錯誤,然後乘機將其擊殺。
「生門之內雖無殺氣,然而卻有十幾處路徑通往凶門,只有一條是通往景門,我就不信你有這麼好的運氣,會選擇那唯一正確的路徑,只要到了凶門之內,你一樣是個死。」
蕭天佐心中還一直認為這是楊七郎的運氣所致,不相信對方下一次還會走對,所以依舊沒有死心。
隨後只見楊七郎與跟他一起來的那個女子小聲地說了幾句,只見那個女子竟然徑直通過那唯一正確的路徑,進入了景門。
「這,這不可能!他怎麼又走對了?」蕭天佐頭上冒汗,震驚不已,不過隨後蕭天佐則是大喜,因為他看到楊七郎朝著其中一處凶陣的方向走去。
「只要這個楊延嗣走進凶陣就行,一旦他死了,一個小娘們又能造成什麼威脅?不要說是在景門,就算是在生門,我也照樣能夠擒下她,嗯,這樣的女人殺之可惜,還是留下做個女奴比較好。」
蕭天佐的臉上帶著淫笑,看了走進景門的杜金娥一眼,隨後傳令楊七郎所在的傷門處,機關全開,準備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