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灞上,于禁和文聘他們確實感到了沉重的壓力,因為這座純軍事性質的要塞之下黑壓壓的全都是西涼軍的將士,五萬騎兵,這實在是一個足夠龐大的數目,李傕和郭汜把這五萬人分成五波,每波一萬人,不停地輪換進攻,這些將士們除了用攻城武器之外,還分別用手中的刀槍進攻城牆,這導致牆體只是在半天之內就被破壞的千瘡百孔,不成樣子了。
「才只是半天的時間,我們損失了上千人,才終於令城池暫時獲得安全,可是接下來賊兵還會發動更大規模的進攻,也不知道我們的將士能不能支持住?」剛剛在城頭殺死了十餘名強悍的西涼兵的文聘看著這一波敵軍暫時退去,文聘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對著于禁說道。
卻見于禁冷靜地說道:「文將軍不必擔心,實際上賊軍的損失比我們還多,他們攻打了半天都沒有攻破我們的城牆,心中更加急躁。更何況他們不知道我軍的虛實,還以為主公還在城內,所以比我們更加緊張,生怕我們會在夜間劫營,所以我敢斷言到不了天黑,他們就會退回去小心防守。」
「文將軍說的也是,哈哈,不過說也奇怪,儘管敵軍那麼多,連我都感到一絲的憂慮,可是麾下的將士們卻都沒有絲毫的慌亂,也沒有任何一人逃走,全都沉著冷靜的應戰,我文聘打了那麼多年的仗,從來沒有看到過占據弱勢地位的軍隊竟然會出現這樣奇異的一幕,如此看來,連老天都在幫助我們,那些賊子們雖然看起來氣勢洶洶,其實氣數已盡。」文聘說到這裡,好像連自己都被鼓舞了一般,笑起來十分的豪邁。
于禁也是鄭重的點了點頭,表示對文聘的話很是贊同。不過于禁心中卻是感慨不已,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士兵們之所以沒有出現慌亂、驚懼和逃走的原因,那是因為他身上擁有「約束」的技能,而這樣強大的技能則是他的主公劉和賜予的。
「如果沒有主公的話,恐怕在面對如此眾多的敵軍的時候,我的心中也會像這文聘一樣感到擔憂吧?不過現在,我相信憑藉著我這兩萬無畏無懼的大軍,一定可以牢牢擋住賊兵的進攻,從而順利完成主公交給我們的任務。」
在接下來沒多長時間,西涼兵果然再度發動了進攻,黑壓壓的西涼兵再次形成強大的視覺衝擊,同時也形成了強大的攻擊力,對城牆發動著強大的攻擊!
然而包括文聘在內的所有守軍將士全都沉著冷靜的予以防守,雖然由於時間緊張,他們準備的守城器械並不多,然而他們卻仍然無所畏懼,堅守著腳下的陣地,很多人右臂斷了就用左臂,左臂再斷了就用腳,用牙齒,用身體和敵軍展開血拼,就算同歸於盡也都毫不在乎。
劉和的大軍倒是非常冷靜,可是李傕和郭汜就不怎麼淡定了,他們動用五萬大軍,發動了四五個時辰的不間斷進攻,除了造成將近三千名將士陣亡之外,竟然沒有取得任何成果,這讓李傕不由得咬牙切齒,來到城下罵陣,希望城內派兵出去與他進行決戰。
然而守城軍士回應他的卻是一波箭雨。
李傕派人罵了半天陣,眼看天快黑了,將士們都已疲憊不堪,再加上他怕再打下去會遭受劉和的詭計,所以下令大軍撤退,大軍休息一晚上,等到第二天拂曉在發動攻擊。
苦戰了一天的守軍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當看到之前還殺聲震天的城頭上現在空寂無聲,于禁和文聘的心裡都不好受,畢竟這一戰他們也損失了一千餘人,很多自己熟悉的面孔現在都喋血城頭,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不過他們卻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悲傷,因為戰爭還要繼續,他們必須連夜修繕被破壞的城牆,同時還要準備守城器械,如果這時候不做足準備的話,恐怕明天的損失會更大。
在這樣的情況下,于禁經過和文聘、劉曄商議之後,決定選擇一支一千人的部隊做預備隊,預備隊不再直接參與守城,而只是負責修繕城池,準備守城器械,而這支部隊的人選,于禁選擇了荊州軍。
「於將軍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欺負我荊州軍不能打仗嗎?」文聘對此感到十分不滿,對著于禁爭辯道。
于禁卻是淡淡說道:「這是我的命令,我是軍中主將,擁有節制諸將大權,文將軍服也要執行,不服也要執行!」
「你……」文聘心中火熱,知道這是于禁為了保全他麾下的將士,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