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雲率軍征討契丹的時候,岳飛的大軍也在加緊趕路,此時已是二月時節,然而北方的許多地方還是冰雪覆蓋,朔風狂嘯,冰冷刺骨,然而漢軍將士們卻毫無畏懼,恐慌的荒原中,馬踏雪地,濺起一片片碎玉般的雪片,將士們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奮力向前趕去。
等到達到了統萬城外還有百餘里的時候,漢軍突然停了下來,軍中主帥岳飛面色冷峻,詢問前來稟報消息的斥候:「附近有沒有發現敵軍的斥候游騎?」
「未曾,如今此處水草遭受冰封,牛羊不至,匈奴人自恃城池堅固,牢不可破。故此只是固守城池,放棄了外圍的一切防禦,準備靠著堅城與我軍周旋,等到成吉思汗的中路軍取勝之後再來馳援他們。」
那斥候很早就在此地活動,打探多日,得到的消息十分精確,所以在岳飛詢問的時候從容不迫,回答得十分仔細全面。
岳飛點了點頭道:「明明就是我大漢的九原城,偏偏取名統萬城,這可實在有些好笑,我且問你,這座統萬城真的足以憑恃嗎?」
只見那探子神情悲憤,沉聲應答道:「啟稟大元帥,這座統萬城是匈奴赫連部首領赫連勃勃驅使我漢人百姓所築,整座城池的修建充滿了我漢人的血淚。為了讓城修建的堅固無比,他們下令讓百姓們將土蒸熟了再堆築起來,等到修建完畢後,命士兵手持長矛往城牆上捅,如果能夠捅破,就將築成之人殺掉,如果捅不破,就將持長矛和鑄造武器的工匠們殺掉,為了築造這樣一座城,十萬百姓橫死,這些可惡的匈奴人,簡直比野獸還要兇殘!」
岳飛等諸將聽了這話全都咬牙切齒,心中惱怒,恨不能立刻殺進程中,將那些野蠻的匈奴人全都殺的乾乾淨淨,岳飛更是沉聲說道:「怪不得當初大軍出發前,陛下曾經交代過,對這些匈奴蠻族,務須斬盡殺絕,一個不留,這麼說來,恐怕陛下早就知道了他們的兇殘,這才下達這等絕殺令吧,既然如此,我軍便休整一天,等明天一早兵臨統萬城!」
第二天一早,岳飛統帥大軍來到城下,抬眼望去,只見高達三丈的白色城牆在朝霞之下顯得莊嚴肅穆,女牆、「馬面」、角樓等防禦設施布置的十分稠密,城牆上遍布匈奴將士,那些將士站在女牆之外,手持弓箭,嚴陣以待,還有的將士將滾木、礌石等物堆放在城頭上,隨時準備放下去;城外還布滿鐵蒺藜、虎落等物,以防止步兵和騎兵接近城牆。
「可以看得出來,匈奴人是早有準備啊。」看著城牆上如臨大敵的匈奴將士,岳飛淡淡一笑,有些玩味的說道。
這時只見城頭之上,一人大聲喝道:「兀那蠻子,可是岳飛?我乃匈奴漢王劉淵,我兒名叫劉和,是我大漢的太子,這個名字你可曾聽說過?哈哈。」
劉淵這麼一說,頓時就見城下將士大罵道:「該死的狗賊,竟敢替天子的聖諱,等擒住你之後,定將你碎屍萬段。」
卻見岳飛淡淡說道:「諸位不必動怒,像他那狗彘一般的兒子如何能夠與我大漢天子相提並論?縱然他大逆不道,以天子聖諱為他那狗彘兒子命名,當真就能向天子一般?我看啊,這就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最後定然會因為觸犯天子聖諱而橫死,不過這匈奴狗王何德何能,竟與陛下次子晉王名諱相同,然而以這狗王之才之德,估計就算是跪在地上一百年,陛下也不會睜眼看其一眼,更何況是以子視之?」
劉淵聞言頓時勃然大怒,不過隨後笑道:「岳飛,休要饒舌,我曾經聽你寫過一首詞,叫什麼『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如今你率軍來到我統萬城下,我匈奴人正在城投上恭候,只是不知道你是如何渴飲我匈奴之血?我知道爾等步兵厲害,最擅長對付騎兵,可是我等偏偏不出城,就在城頭上等待,你若有本事,自可攻上來,取我首級,只不過我聽說爾等只擅長野戰,在攻城略地方面卻並非所長,這一次恐怕你們只能幹瞪眼了。」
「嘿嘿,你這統萬城城牆看起來堅固無比,可是在我等眼中不過是一堆磚瓦而已,更何況爾等根本不懂得磚瓦燒制,僅僅靠泥土築牆,就能阻擋得住我軍的腳步?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到底是天真還是愚蠢?」
岳飛冷笑一聲,隨即喝令道:「傳我將令,全軍將士即可開始攻城,我倒要看一看,你有什麼本事能夠如此有恃無恐?」
第九百七十一章兵臨統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