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高覽,竟敢無視我的命令,當初就不該將虎符交予此人。」
袁譚抽出寶劍,氣急敗壞地劈砍著城牆,此時此刻,他真恨不得衝出去一劍砍死高覽。
「譚公子,眼下應當想辦法穩住高覽,否則他若離去,長社空虛,必無法久守。且虎符乃是主公交予高覽,其若不交,我等亦無可奈何。」郭圖對袁譚逼走高覽也是頗為不滿,但現在他跟隨在袁譚身邊,他就是再看不上袁譚,也必須要盡力輔佐。
「是啊,公子,此事孰是孰非尚無定論,莫不可因小失大。」辛評苦笑勸道,也是對袁譚剛剛那番無腦抽風感到無語。
「如此背主之臣,我必讓他不得好死。」袁譚兩眼透出一抹狠厲,遂返身走下城頭。
隨後,袁譚立刻修書一封,命辛評火速趕往冀州鄴城交予袁紹。
洛陽城。
不同於袁譚軍中鬧起的諸多紛爭,曹操在見到四萬石糧食後,樂得是喜笑顏開。
「主公,此次運糧途中發生之事頗為怪異,據於將軍所說,他途中遇到賊匪劫糧。但末將領兵趕到後,卻見到袁紹軍上將高覽將糧食搶回,轉手回贈,此事令末將大為不解。」夏侯惇押運糧食到此,便帶著于禁找到曹操,將事情稟告。
「喔?還有此等事情,詳細道來。」曹操聞言,眉頭一皺,一時間也是沒有聽明白夏侯惇話中的意思。
于禁見夏侯惇望向自己,便躬身行禮,答道:「主公,末將從許昌城押運糧食行到半途,忽然出現大批賊匪劫糧。起初慌亂之際我還未曾注意,事後想來,那些賊匪軍紀嚴明,顯然是軍士假扮。後來又出現一批軍士與賊匪廝殺起來,末將也只是隱隱聽到有人喊出顏良、高覽的名字,但具體是不是。末將就不清楚了。再之後,末將見到夏侯將軍,一同前去,便見到袁紹軍上將高覽……」面對曹操。于禁不敢將自己妄自揣測的話說出來,其中許多撲朔迷離之處他也沒有想明白,遂將事情經過詳細說出。
「高覽,此人確與我有舊,當年剿滅張角黃巾之時。我二人曾並肩作戰。不想數年未見,他卻是去了袁紹軍中。」曹操說著說著,卻是想起了當年擔任騎都尉之時,率軍星夜奔襲長社,大破黃巾的那一晚,一時不禁感慨良多。
「主公,這劫糧之人,是否是那張超,張孟高?」夏侯惇見曹操回想起往事,嘴角不禁一抽。遂硬著頭皮出言提醒。
「應該不是,張超應允借糧,當是為許昌城之事交好於我方。那城本就是他花費重資所建,搶回去無可厚非,且其並未過多殺傷我方軍士,可見只是單純為奪城而已。當初許昌城中僅有存糧兩萬石,可張超隨後轉手援助我方十萬石,乃是怕我與袁紹聯手對付他。由此看來,那晚發生之事,極有可能是袁紹軍劫糧之後。軍中發生內訌。」曹操皺眉思考一陣後,也是分析不出各所以然,只能將此事歸結到高覽身上。
「主公,既然如此。那高覽回返之後,豈非必遭軍法處置,焉能有命?」夏侯惇聽得曹操之言,突得一愣,不禁大為懊悔當時沒有勸說高覽來投。
「高覽真乃忠義之士,卻因操而背負罪責。這讓我怎能安心啊!」曹操經夏侯惇這麼一說,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心中不禁升起滿腹愧疚。
「主公,若高覽真因此……」夏侯惇剛想再說下去,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妥,忙就此打住。
「袁紹若敢因此事制裁高覽,我曹某人定然與他勢不兩立。前番來書信誆騙於我,而今再度搶我糧食,當真以為我曹操好欺否!」曹操結合此前袁譚的書信與袁紹眼下的境況,逐漸縷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他看來,此前傳來贈送糧食被劫持的書信,必然是袁紹使出的計謀。就是因為袁紹掌管下的諸多州郡受大旱影響,斷糧嚴重,這才打起張超的主意。而袁紹在明知張超並多糧廣的情況下,必然不敢主動搶糧。這才把主意打到他曹操的頭上,通過他來向張超援助糧草,而其在後,於半途劫糧。
不得不說,曹操的這番推理完全切中事實,正是郭圖給袁譚提出的計謀。
只是,在這其中通過郭嘉反掌一推,將結果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不但將曹操算計了一番,更是將屎、盆子扣到了袁紹的頭上。爾後,通過高覽這個關鍵的點穿插在中間,更是令兩方都
風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