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點了點頭,接著又和孫權隨意閒談了幾句,便起身離開了。
望著張昭離去的身影,孫權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時,一旁的張玉急忙起身,「這張昭必然是周瑜請來的說客,主公為何還要聽他之言,放周瑜離開?」
「周瑜確實是個人才啊!」
張玉呵呵一笑,「但是若是人才歸於敵手,那便是禍患了,主公需知,順主者昌,逆主者亡!」
孫權看著張玉,會心一笑,卻沒有說什麼。
都督府。
如今周瑜還在都督府中,只不過都督府早已經被孫權的心腹包圍,他想做什麼,都逃不脫孫權的監控。
在這幾天周瑜就在府中,哪裡也沒有出去,他獨自在書房中待著,這幾天是他最「清閒」的幾天,什麼事情都不用處理,可是內心卻是最煎熬的幾天。
「幸好子敬偷偷跑了出去,當初我一心帶他來投伯符,未曾料到會到了今天這種田地,唉!」
周瑜心中感嘆萬分,當魯肅聽聞程普一家被害之後,他心知大事不妙,於是偷偷地從東門逃離了臨湘,所以倒是沒有被孫權同樣脅迫。
「只要讓我將伯符的幼子救出去,我一定要奪回孫氏基業,孫權,到時候我一定要將你五馬分屍,以慰孫氏英靈!」
他現在只是不知道孫權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放自己出去,若是將自己一直留在城中,那他就是再多本領,也無用武之地了。
正當他想的入神,門外唯一的一個小廝急急忙忙跑了進來,高聲喊道:「都督,主公來了!」
周瑜整好衣衫,出去迎著孫權,孫權依舊滿面春風地對著周瑜笑著說道:「公瑾,幾日不見,愈發憔悴了!」
「這幾日周瑜如履薄冰,愁悶於心,焉能風采依舊?」周瑜自嘲了一句。
孫權自然知道,周瑜是在埋怨自己幽禁了自己,連忙解釋道:「公瑾有所不知,曹仁和孫靜不知會有什麼行動,直到今日方才盡數散去,我這樣也是為了保護公瑾,還望公瑾不要太過介懷!」
周瑜面無表情,「只盼主公能早日放瑜回到家鄉,撫養孫傳長大,余願足矣!」
孫權哈哈一笑,眼中閃著光芒,「以公瑾之大才,無論去哪裡都能成就一番大事,為何要說這種話呢?我保證,若是公瑾能助我成就大事,他日我願與公瑾平分天下!」
周瑜神色黯淡,對孫權的條件提不起一點興趣,「多謝主公抬愛,只是瑜現在確實再無心於千秋大業,還望主公明鑑!」
看到周瑜還是如此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孫權冷哼一聲,「來人,將東西帶進來!」
這時,只見兩名軍士抬了一支長槍走了進來,周瑜有些不明白孫權的意思,「主公,莫不是想要以死相逼?大丈夫豈畏死乎!」
周瑜說到這裡,情緒激昂,忽然散發的一種傲然的氣勢,讓孫權心中感嘆不已。
「公瑾,你誤會了!」
只見張玉將那長槍握在手中,將槍柄放到孫權和周瑜中間,孫權接著指著長槍上的一處銘文道:「公瑾可否記得這桿槍乎?」
周瑜定睛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高將軍的槍?不可能,你們到底把高將軍怎麼樣了?」
孫權呵呵一笑,「怕是公瑾的如意算盤又打空了!縱然你讓高肅甘寧暗領部分兵馬出走,保存實力,意圖東山再起,可是世美卻早已看出你的意圖。在去武陵的路上,早已經布下埋伏,他們既然如此不識抬舉,那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聽到這,周瑜默默地閉上了雙眼,他之前一直沒有注意過,這個從張繡那投降過來的張玉竟然如此深藏不露,看出自己的意圖,把自己留下的唯一後路給斷了。
「天不佑我,天不佑我!還望主公念在往日情分上,讓瑜帶著方氏母子離開,隱居起來,再不問世事。」
周瑜這次是真心絕望了,可是他的話,卻更加激怒了孫權,「事到如今,公瑾竟然還不忘了方氏母子,莫不是公瑾真的想這樣蹉跎一生嗎?難道真的寧死不肯助我嗎?」
「主公,瑜真的已經心灰意冷,留在此地也對主公沒有任何幫助。張玉乃大將之才,之前未得明主;如今既然傾心相助,主公善加用之,何愁大事不成?」
孫權長
438、孫權槍挑都督府 周瑜奔逃富春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