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清楚禰衡的脾氣,所以對禰衡的話,不怎麼放在心上;既然禰衡來到了下邳,他就決心向吳立仁推薦禰衡。
「吳銘小兒,不過一浪得虛名之輩,不足以為我所怒;我所怒者,我原以為文舉不屑於世俗之人為伍,而今竟然甘心在吳銘手下,豈不是如朽木爛泥一般!」
禰衡頓時如連珠炮般地說了這番話,孔融依然沒有往心裡去,繼續說道:「我主有識人之明,任人唯賢,舉世皆知,我意有心舉薦正平,共輔明主,如何?」
禰衡搖了搖頭,「吳銘視我,猶鼠之視貓,避之唯恐不及,何敢稱明主?與那曹阿瞞和漢室諸多庸庸之輩無甚不同,哈哈,文舉,汝以為然否?」
孔融知道禰衡的性格,所以從禰衡的話中,他猜到禰衡一定是在許都得罪了曹操,所以才被曹操派到下邳為使。
「吳公與曹賊決然不同;曹操,奸雄耳;吳公,仁主也!」
孔融據理力爭,禰衡哈哈一笑,「如此說來,文舉是以為,吳銘遠不如那曹操了?奸雄可立業,仁主卻只能得虛名!」
孔融默然不語,和禰衡爭辯,他是註定爭不過的;但是兩人性格,卻十分相似,惺惺相惜,所以孔融也不想和他爭太多。
「正平,若是你真有心安定下來,我主便是最合適的;我回去便會寫一封推薦書表。否則這四海之內,恐怕無主能再入正平之眼。」
孔融撂下這句話,就回去了,而禰衡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連見我都不敢見,吳銘不過如此,孔北海竟然想讓我認此人為主?實乃笑話!估計區區數言便可以讓他吳銘七竅生煙,到時候看文舉有何顏面讓我侍奉此等庸人為主!」
孔融回到府中,立刻令人準備筆墨,開始洋洋灑灑寫了一封《薦禰衡表》,其文曰:融聞洪水橫流,帝思俾乂,旁求四方,以招賢俊……
今平原處士禰衡,淑質貞亮,英才卓躒。初涉藝文,升堂睹奧;目所一見,輒誦之口……
…………
乞令衡以褐衣召見,如無可觀採,融甘願領罪。
這份推薦表,歷史上應該是孔融將禰衡推薦給天子用的,只是如今孔融奉吳立仁為主,所以如今便寫來推薦給吳立仁。
寫完之後,孔融馬不停蹄,再次直奔州牧府上。此時門外守衛還是上次的那個,看到孔融又來了,他有些不解問道:「孔從事,莫不是沒有尋到許都來使?他真不在州牧府里。」
孔融呵呵一笑,「我此次來並不是為了禰衡,而是有奏表想要面呈主公,還請小兄弟通報一聲。」
守將一聽,連連擺了擺手,「主公剛剛下了命令,現在府中有事,任何人來求見都不得放入,還請孔從事暫且回去吧!」
孔融聽到這,不由得心裡咯噔一聲,心中暗道:「莫非正平已經得罪了主公了?主公這樣閉門不見,顯然是不給我推薦禰衡的機會。」
看著孔融站在原地愣,那守衛好心地說道:「孔從事,這天寒地凍的,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然凍壞了,主公可會責怪小的辦事不利的。」
孔融無奈,嘆了一口氣,看著守衛,從懷裡掏出準備好的竹簡,遞到了守衛的手中,「小兄弟,這是融寫好的奏表,既然主公不願見屬下,那就請將這奏錶轉交給主公。」
守衛點了點頭,上奏表自然不在禁止之列,他也沒有必要為難孔融,於是點了點頭,接了過來,「孔從事請放心,小的一定會交到主公手上。」
孔融回到家中之後,連續等了幾天,可是仍然沒有聽到吳立仁那邊有什麼動靜,一沒有傳喚自己,而沒有召見禰衡,這讓孔融十分著急,於是他又專門拜訪了王守仁,想讓王守仁帶著自己面見吳立仁。
王守仁自然也不知道吳立仁到底在怕什麼即使再不濟,直接將禰衡「驅除出境」不就可以了,至於為了一個禰衡這樣躲著孔融嗎?
王守仁便和孔融一起來求見吳立仁,然而守衛再次重申了吳立仁的命令:沒有主公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見。
這讓王守仁也迷茫了,這和他認知中的吳立仁完全不一樣,莫非吳立仁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王守仁這樣猜測著,可是也不敢明言,只好小聲地問那守衛:「主公最近飲食如何?有沒
457曹操借刀殺狂士孔融作表薦知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