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匹夫,不得好死!」宋漣被兩名衙役拿下後,咬牙切齒的朝著堂上的周異開口大罵道。
周異聽到宋漣的罵聲,臉色不禁升起一股怒意。
「放肆!」拿住宋漣的衙役見到周異的臉色突變,立馬朝著宋漣斥罵道。
宋漣卻也不理,仍舊罵個不停。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衛漢見狀,心裡搖頭道。
啪!
周異手中的驚堂木重重一拍,堂中及堂外的雜鬧聲為之一靜,就連好在潑口大罵的宋漣也為之一驚,口中的聲音也微微小了下去。
「罪犯宋漣涉嫌敲詐、恐嚇之罪,今有咆哮公堂,兩罪並治,拉下去重大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周異口中宣判到。
宋漣的罪行尚未能判死刑,可這三十大板也不是小事,這要是重重的打下去,依著宋漣那小身板,就算不死半條命恐怕也沒了。
「諾!」堂中衙役應道。
隨後一個長板凳就被抬入堂中,而宋漣也被兩名健壯的衙役按倒板凳之上。一名衙役手執殺威棒,那看向宋漣的目光似獵人看獵物一般。
「行刑!」
隨著周異的一聲令下,那衙役朝著雙手吐了一口吐沫後,搓揉了一下,高高舉起殺威棒。
宋漣這一刻終於醒悟過來,知道這次是要動真形了,扭頭看著那高高抬起的殺威棒,臉上有恃無恐的表情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你們不能打我,我族叔是宋典……」宋漣哀嚎求饒道,板凳之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濕了一片。
「真是廢物!」張飛見到宋漣那窩囊樣,忍不住低聲罵了出來。
堂上的周異也看到這一幕,有點哭笑不得,但還是朝著那行刑之人示意了一下。
行刑之人得到周異的示意,憋住氣,全身使力,殺威棒呼嘯般朝著宋漣的屁股奔去。
「好大的膽子,誰敢欺負我漣兒……」門外傳來一道帶著怒火的聲音,而且這聲音有點高,有點尖。
就在此時,那含著行刑之人渾身之力的一板也落到了宋漣屁股上。
「啊!」
一聲破天的聲音從堂內發出,宋漣臉上表情不知有多豐富多彩,扭曲的面孔都能去當表情大師了。痛呼之後,眼淚不值錢的從宋漣眼眶之中淌下。
似乎聽到了宋漣那側天的痛呼聲,堂外那喊話之人急了,很快圍觀的人群之中便被人開出一條道來。
自聽到門外的喊聲之後,衛漢的眼光便從宋漣身上移到了門外。
一名身穿宦官官服模樣的中年男子滿含怒氣的在那洛陽北都尉的陪同之下走入堂中,面膚白淨,頷下無須,一幅盛氣凌人的樣子,此人正是十常侍之一,宋漣口中的族叔鉤盾令宋典。
宋典之所以如此快的來到此處,還是因為那北都尉的報信。
北都尉在衛漢與宋漣的兩難之間選擇了裝暈倒地,可沒想到這衛漢竟如膽大,不畏宋典直接拿了宋漣去見官,這可把北都尉嚇大了。這要是宋漣有個什麼好歹,他絕非逃不了干係,事後宋典的怒火肯定會撒到他身上。
於是他在衛漢走後,便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火急火急的朝著宋典的府邸跑去。這可讓留在那兒閻柔與趙松二人嚇了一跳。
剛剛從宮中回家的宋典正舒服的享受著家中婢女的服侍,突然間從北都尉的口中聽到宋漣被拿一事,氣得他當場摔掉了手中的茶杯,都沒有問事情的經過,就懷著滿腔怒火往洛陽府趕。
可沒想到還是來往了一步,走入堂中的宋典見到寵愛的侄子宋漣屁股開花,臉刷的一下就變黑了。
「看來許久沒有露出獠牙了,這洛陽城的人都忘了我宋典的手段了。」宋典心內咬牙切齒道,他可不是說著玩,竇武、陳蕃、李膺、陽球幾乎都是教訓。
「叔父,救我!」宋漣這時也看到了宋典,有如絕境之中遇到了陽光一樣,宋漣立馬大聲喊道,聲音之中還夾雜著哭腔。
宋典的心為之一顫,然後冷眼的朝著堂中的周異看了過去,冷芒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周異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動我宋某人的子侄,你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嘛?」宋典以為周異是主謀,滿腔怒火都灑向了周異。
被一宦官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