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蕤殘軍處。
本想拼死一戰的橋蕤懵逼地看著華雄招呼西涼鐵騎快速離去,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華雄暫時退去了,他也可以不用死了!
鬆了口氣,橋蕤環顧四周,此時留在身邊的殘軍已經不足兩千,而且幾乎個個帶傷,眼中更是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橋蕤知道,這群人已經被西涼軍嚇破了膽子,再讓他們跟西涼軍打是不可能的了。
回望逃跑的路上,沿途倒下的屍體隨意地鋪在地上,很多已經被踩得面目全非,場面一片悽慘。
突然,他看到來路上一騎飛馬火速趕來,看著裝顯然不是西涼賊軍。
「橋蕤將軍何在?」騎兵靠近橋蕤殘軍後大聲問道。
「橋將軍在此,你是何人?」親衛統領說話間隱隱把橋蕤擋在身後。
「我乃潘鳳將軍的親衛,潘鳳將軍有口信傳於橋蕤將軍。」
聽到是潘鳳的親衛,橋蕤疑惑了起來。
「潘將軍找我何事?」橋蕤打馬上前說道。
那親衛見橋蕤身著戰鎧,氣度不凡,就知道應該是要找的人了,於是開口說道:「潘將軍已經占領汜水關,著我給將軍送來口信,讓將軍儘快撤軍,否則西涼軍惱羞成怒再行追殺,那橋將軍就危險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將領都震驚了。
「什麼!潘鳳拿下了汜水關?!!」橋蕤雙目瞪大,連客套都不客套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們才剛剛在汜水關前被華雄打得大敗,而現在華雄離開還沒多久,潘鳳居然已經拿下了汜水關?
這可能嗎?
這不可能啊!
潘鳳是誰?那可是被自己一直壓著打的一個普通武將而已,這樣的人別說打得過華雄了,就算是那個胡軫都不一定打得過,他憑什麼拿下汜水關?
橋蕤雖然震驚,但更多的還是疑惑,正當他要詢問潘鳳如何拿下汜水關的時候,旁邊的副將急了。
「將軍!我們還是先撤吧,萬一西涼賊軍再次追來,將士們就要全軍覆沒了!」
橋蕤驚醒,隨後舉目四顧,發現周圍的將士們都沒有心情去關心潘鳳是如何奪下汜水關的,他們的眼中只有驚恐和彷徨。
也是。
現在根本就不是討論潘鳳怎樣拿下汜水關的時候,現在逃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傳令下去,火速撤回大營!」
「諾!」
......
在橋蕤撤軍的時候,諸侯們正在推杯換盞,欣賞歌舞,不可謂不快活。
只有一人悶悶不樂,那便是死了弟弟的濟北相鮑信。
「距離橋將軍出軍已經過了四天,這會兒應該已經和西涼賊子交上手了,不知道橋將軍能不能打下汜水關。」兗州刺史劉岱說道。
此話一出,場中火熱的氛圍稍稍一滯,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鮑信身上。
就在前天,鮑忠繞小路搶送人頭的事情已經傳了回來,一時間眾諸侯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罵,不過最後還是選擇尊重逝者,並沒有嘲諷鮑忠也沒有挖苦鮑信。
本來這兩天大家宴飲的時候是不指望鮑信來參加的,但這貨每次都來,來了之後卻只是喝悶酒,也不跟諸侯交流。
這就讓一些人膩歪了,比如劉岱。
所以劉岱才會在大家相互吹捧的時候突然說出這句話,一方面是噁心一下鮑信,另一方面也是讓袁術喝不踏實。
其實袁術與劉岱並沒有太大的仇怨,但袁術和袁紹之間的明爭暗鬥從未停過,劉岱是親善袁紹這邊的,因此在有機會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吝嗇一兩句話的。
果然,一旁的鮑信抬起頭看了一眼劉岱,眼中波光閃動,而另一邊的袁術臉上逐漸沒了笑容。
「公山兄不必擔憂,橋蕤將軍乃是公路將軍麾下大將,所率兵馬皆為南陽精銳,那汜水關便是天下雄關又能如何?一群下了馬的西涼軍如何守得住這座雄關,我料捷報將至,到時候公山兄可不要眼饞吶,哈哈哈!」東郡太守橋瑁說著便笑了起來。
公山是劉岱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