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越潰退,陳燃領兵回到城池之中。
便是在縣衙,陳燃又是在和賈詡議事。
「軍師神機妙算,一舉便是將山越數萬大軍擊潰,當真強悍。」陳燃由衷出言感嘆道,這戰鬥,著實是來得輕鬆了一些。
根本還沒有用出什麼功夫,山越便是潰敗了,其中自然和陳燃麾下軍隊精銳脫不了干係,也是和賈詡的謀略密不可分。
賈詡倒是矜持,微微一笑,淡然說道:「主公謬讚了,不過此番山越雖然潰退,卻是並沒有完全失敗,恐怕尚有一戰之力,主公若想要完全擊潰豫章山越,恐怕還是需要多費一番功夫。」
陳燃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道:「自然如此,這些山越,野性頗大,輕易難以壓制,想要讓這些山越變成漢民,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
賈詡知道陳燃意思,又是點頭道:「主公一戰,便是將山越之精銳擊潰,俘虜亦有兩萬多人,屬下擔憂,那山越首領會狗急跳牆。」
「哦,怎麼個說法?」陳燃微微沉吟,便是出聲問道。
賈詡目光凌厲許多,沉聲說道:「這些山越,可並不只是豫章山越一支,還有會稽山越,而且實力比較豫章山越還要強上許多。」
「若是這卓洛當真不顧一切的去向會稽山越請求支援,恐怕會多不少不必要的麻煩。」賈詡有些擔憂,顯然他是不喜歡節外生枝的。
陳燃聞言,卻是並不以為意,從容說道:「軍師多慮了了,這些山越,乃是揚州之毒瘤,終究是要剿滅的,無論是豫章山越還是會稽山越,日後都是不復存在。」
賈詡面露苦笑,回答道:「屬下自然知道主公意思,不過如今主公手中,兵力終究有限,對付豫章山越自然是不在話下,若是和會稽山越聯合起來,如今的兵力恐怕難以支撐啊!」
陳燃露目端詳,卻是輕輕點頭道:「軍師所言甚是,不過如今,確定絕無退路了,這些山越,哪怕是聯合起來,亦是唯有迎難而上,況且,哪怕是他們聯合起來,也未必能夠勝過我。」
賈詡沒有多言,只是隨口說道:「話歲如此,但主公還是需要加強一些警惕,若是因為擊潰卓洛便是有所鬆懈,恐怕是易遭受山越之埋伏。」
陳燃也是欣然接受。
……
任柯出了豫章郡,便是直奔會稽郡而去,他自然是知道會稽山越之所在,他胯下騎馬,沿著平坦官道而行,速度倒是頗為迅速。
行有兩三日功夫,卓洛終於是趕到了目的地,他便是下馬步行,尋找山越之所在。
好說歹說,他終於是找到了目標,然後在數名會稽山越的帶領之下,來到了會稽山越之大寨,望著近在咫尺的目標,任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並不知道會稽山越首領是否會答應他們的要求,但是,此刻已經是極為靠近了,或許成功就在眼前,沒有必要拖延耽擱。
「我要求見首領,望諸位能夠稟報一番。」任柯表明自己來意,希望駐守之人能夠稟報上去
這些人倒也是沒有太過為難,便是上去通報了,又是向任柯聞道:「你是豫章來人?可有證明?」
任柯點了點頭,連忙拿出早已經是準備好了的「證件」,令他們查看。不多時,便是確定了他的身份。
任柯便是在一名山越士兵的引領之下,走入正廳之中。
進入正廳,任柯便是看見了一位頗為雄壯高大,目光銳利鋒芒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會稽山越首領,名為荊守。
「在下任柯,乃是卓首領麾下,見過荊首領。」任柯可是絲毫不敢擺架子,便是老老實實的出言說道。
他很清楚,如今是他有求於人,若是他還敢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那就是花樣作死,而且是死的很慘的那種。
「你便是任柯?」荊守似乎是沉吟著點了點頭,目光也是逐漸變得凝實,他看著任柯,問到:「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此來,想必是有事相求,不知道卓洛究竟是所為何事?」
荊守倒是不客氣,言語之中,雖然有些輕蔑,但也沒有到撕破臉皮的地步,讓任柯臉上要一僵,卻是飛快收拾起來,不敢聲張。
他從荊守身上感覺到的若有若無的氣息,都是讓他為之驚懼,任柯有著很強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