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燃手起槍落,轉瞬之間便是數名黃巾賊斬殺當場。
他帶著殺神軍瘋狂衝殺,他仍舊在等待著。便是這時,城門打開,城中官兵潮水般涌了出來,又如同飢餓虎狼,向著黃巾賊殺去。
陳燃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等的便是此刻,殺神軍雖然兇悍,他與黃忠雖然勇猛,卻只能夠擊敗這些黃巾賊,無法做到有效殺傷。
而此刻,有了城中官兵策應,結果便是大不相同了。他們已經殺得黃巾賊心驚肉跳,不敢阻其鋒銳,此刻官兵殺出,與殺神軍裡應外合,這些本就脆弱的黃巾賊,更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陳燃帶著人馬,全力衝鋒,所阻擋者,皆是化作屍體。陳燃他們並不顧及這些,既然黃巾賊想要拿他們下手,他們還有什麼遲疑,而且他們本就是屬於官兵陣營,與反賊黃巾賊勢力勢不兩立。
便是有些農民起義確實是值得同情,但眼前這黃巾賊,顯然是絲毫不值得同情的。他們舉著反漢的旗號,燒殺搶掠。
這樣的賊人,留他作甚!
城中官兵可謂傾巢而出,四萬餘人,不顧一切的殺了出來,這樣一支大軍,加入了對黃巾賊的屠戮之中。
大戰仍舊在持續,鮮血淋漓,有官兵戰死,同樣有無數黃巾賊喪命,但這殘酷一切,在戰場之上,便是平常。
張曼成雙目微睜,心中大駭,眼前可怕的屍山血河場景,讓他畏懼不已,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看著麾下黃巾賊,在這支可怕的軍隊面前,居然毫無還手之力,畏懼,畏懼瀰漫了他的身體。
地面真正的血流成河,而官兵宛若兇猛的猛獸,便是向著黃巾賊吞噬而去。
黃巾已無戰意,卻仍舊再苦撐,但這樣並不是辦法,很快,他們便將陷入完全的潰敗。張曼成自然能夠看出這一點,再戰下去。
不說是否潰敗,究竟能夠剩下多少人都是個問題。
陳燃眸光一轉,忽然看見遠處張曼成,他並不認識張曼成,但張曼成所處的位置,以及其他種種,都太特殊了,陳燃很快便是明白這是誰。
他不由得冷笑,太滲人了,張曼成瞬間毛骨悚然。
他同樣不認識陳燃,可不代表他無法在陳燃詭異神情之中看出一些端倪。
「不行,要跑。」這便是張曼成心中唯一所想,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能夠再拖下去了。
張曼成宛然下定決心,這樣戰下去,不可能有什麼結果的,無非便是敗亡,他和這些黃巾賊,喪命於此,哪怕殺傷一些官兵可這又能怎麼樣呢?
「撤退!」張曼成終於是下達了命令,又是策馬向著後方奔去,這裡留不得了,陳燃很明顯識破他的身份,他是黃巾賊渠帥,是這一支黃巾賊的主帥,他才是大頭。
得到張曼成命令,本在死撐的黃巾賊完全潰散,沒有一點邏輯的潰散,他們四散奔逃,欲要逃離這如同修羅場一般的地方。
黃忠來到陳燃身側,望著那逃離的背影,低語道:「主公,是否要追殺?」
陳燃搖了搖頭答道:「不必了,敗軍之將,何以言勇?這張曼成此戰一敗,成不了氣候的,接下來便是對付張梁了。」陳燃眼中寒光一閃,居然敢套路他,那自然要付出代價。
黃巾賊潰逃,要麼在大軍衝殺之下,成功逃命,要麼便是成為這沙場屍體的一員,也有的黃巾賊,逃離不及,淪為官兵俘虜,但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大勝,奠定南陽黃巾覆滅的大勝。
陳燃望著這場景,並不理會逃去黃巾賊,今日能走,是他的造化,若是不知悔改,來日再見,仍舊是一具屍體,陳燃並不準備手下留情。
陳燃高舉玄龍槍,便是喝道:「萬勝!萬勝!」
一眾殺神軍將士也是隨之喊道:「主公萬勝,主公萬勝!」他們不再如同之前一般,有陳力等人喚陳燃為主公,亦有人稱陳燃為中郎將,此刻他們皆稱主公。
在陳燃落崖之後,他們終於是明白,是陳燃給了他們一切,他們雖是官兵,亦是以陳燃為主,一聲主公,便是對陳燃最大的認同,便可追隨陳燃,視死如歸,而無所畏懼。
陳燃心中頗為感慨,殺神軍終於是完全成為一個集體,再無絲毫芥蒂。
秦頡在旁錯愕看著這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