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沓殺了這麼多人,楊岳也不想在開殺戒了,打著旗號,大搖大擺的往襄平走去,一路倒也無事,那些想打他們主意的人,看到高順那八百多人全副武裝的精銳,也都息了那份心思。
東沓縣作為遼東和和各地的交通樞紐,楊岳自然是十分重視的,除了把張明留下來當東沓縣的縣令之外,楊岳還請管承派陳辰過來協助張明穩固東沓的治安。
如今管承和楊岳是利益共同體,也樂於讓陳辰去和張明打好關係。在得到楊岳的書信之後,管承大手一揮,把三百多老海盜撥給陳辰,讓他帶著這支武裝力量去協助張明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維持東沓的穩定。
有了這三百多見過血的海盜相助,張明做起事來,就少了很多顧忌,貫徹楊岳的新政策時,阻礙也小了很多,面對這些殺殺人不眨眼的海盜,很少有人興起反抗的念頭。
張明在東沓施行楊岳的新政很順利,但楊岳到襄平之後卻愁眉不展的,原因是這遼東好是好,但卻缺了最重要的一個資源,那就是人口,諾大的一個遼東郡就只有八萬多人。
剛開始,楊岳已經覺得有五十七萬的河東郡已經是地廣人稀了,現在的他才知道什麼叫做地廣人稀。
作為遼東郡織的襄平,竟然只有區區三千多人口,和後世的一個中學的學生人數差不多。
城牆矮房屋破舊,百姓衣不覆體,面有菜色,還經常遭受遊牧民族的劫掠,這就是楊岳到達襄平之後所了解的情況。
讓楊岳驚訝的是,儘管這裡的生活條件十分的惡劣,但在管承等人截斷北海商道之前,還是有很多的人從青州渡海到這片土地上來求生存。
「苛政猛於虎,區區嚴寒和偶遭異族的劫掠又算得了什麼!」
沮授長嘆道:「要不是被逼得沒有生路,有誰願意背井離鄉的到這苦寒之地求生存啊!」
「如今我楊岳到了這遼東,就不會再讓百姓穿不暖衣,吃不飽飯,更不會讓那些草原韃子在踏入這遼東郡半步!」
楊岳站了起來大聲的宣誓,眼中滿是堅定的神色。
「文候好氣魄!遼東能有文候這樣為百姓著想的太守,乃是遼東百姓之福也!」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聲音中氣十足且有磁性,來人想必是個雄辯之才。這聲音的主人給了楊岳這樣的印象。
楊岳和沮授一起迎了出去,這一到襄平楊岳就發布了求賢令,但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像樣的人才前來,雖然如此,楊岳仍然打開大門,歡迎前來自薦的人才,只要認為自己有才之人,不必通報,直接到衙門裡來找楊岳就行了,每一次不管誰來,楊岳都拉著沮授和他一起去迎接來人。
楊岳認為敢到衙門裡來自薦的人,最起碼都是一個自信且有勇氣的人才,只要具備了自信和勇氣這樣的勇氣,就是目前能力有限,經過學習鍛煉也能夠提高自己的能力,楊岳很樂意給這樣的人一個機會。
「華歆華子魚,見過文候!」
來人見楊岳親自來迎自己,有點受寵若驚。
華歆?楊岳一驚,這回可釣到大魚了!
關於這華歆,有這麼一個有趣的故事,把這個才德並重的高人給摸黑了。這個故事就是成語「割袍斷義」的出處,也稱「管寧割席」。
話說,管寧和華歆在年輕的時候,是一對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倆成天形影不離,同桌吃飯、同榻讀書、同床睡覺,相處得很和諧。
有一次,他倆一塊兒去勞動,在菜地里鋤草。兩個人努力幹著活,顧不得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就鋤好了一大片。
只見管寧抬起鋤頭,一鋤下去,「當」一下,碰到了一個硬東西。管寧好生奇怪,將鋤到的一大片泥土翻了過來。黑黝黝的泥土中,有一個黃澄澄的東西閃閃發光。管寧定睛一看,是塊黃金,他就自言自語地說了句:「我當是什麼硬東西呢,原來是錠金子。」接下來,他卻不再理會了,繼續鋤他的草。
「什麼?金子!」不遠處的華歆聽到這話,不由得心裡一動,趕緊丟下鋤頭奔了過來,拾起金塊捧在手裡仔細端詳。
管寧見狀,一邊揮舞著手裡的鋤頭幹活,一邊責備華歆說:「錢財應該是靠自己的辛勤勞動去獲得,一個有道德的人是不可以貪圖不勞而獲的財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