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雖少,卻堅守不降,黃元大怒,親自指揮攻城,折損千餘人馬仍不得下,天色又晚,只好距城下寨,來日再戰。
黃元心中鬱悶,便與封冶多飲了幾杯,不覺微醉。是夜成都已譴將軍陳笏來援,內外夾擊,黃元又高臥不起,諸軍無人指揮,大敗而走。封冶帶一眾親兵拼死救護黃元,殺出重圍,敗退數十里,才又安下營寨,計軍馬十損六七。
黃元只得退回漢嘉郡,陳笏等將卻緊隨其後,黃元整兵再戰不利,只好固守城池。月余之後,成都兵馬越增,城內糧草殆盡,城中軍士多有怨言傳有「上欲造反,與吾等何干?不若俱去。」黃元見軍心惶動,越發不安,乃召封冶計議:「成都孔明已作有準備,吾軍不能得勝,不若退往南中,聯合諸蠻以自保。」
封冶乃道:「此非善計,大人與南中豪強,往日無恩,近日無惠,如何能投?且軍中皆是漢人,豈肯往去蠻方之地?大人若失了軍馬,南中豪強必生致大人與孔明,以示其好。」
黃元仔細想來,封冶之言,甚為有理,這段時日相處,已知其才智遠勝自己,乃問道:「公有何良策。以解今日之窘?」封冶答道:「人來時,陛下曾言,若大人有不利,可往東而去,荊州趙鎮東與孔明也素來不合,必能保大人周全。即便不行,逃遁入吳,亦可活命。」
黃元大喜,乃道:「此議可行。」急忙召集眾將,乘夜向東門突圍。漢嘉軍馬連日不出,陳笏等將都不作防備,竟被黃元殺出重圍,一路搶掠沿江而下,過犍為,江陽等郡,直往白帝城而來。
劉備長駐白帝城,曹魏內部又趨於穩定,孫權也不敢再起戰事,乃譴使往白帝求和,劉備也使太中大夫宗瑋還報,吳蜀又互通往來。關平,關興兄弟也撤去江防,調回荊州。江夏一戰,關氏嫡系軍馬損失殆盡,荊襄各處都是趙舒親信部將及桓易等新募之兵。而且襄陽太守向寵乃是劉備御口親封,不能輕易調換,趙舒便讓關平領武陵太守,帶著不多的部下去與鄧芝爭執。關平也自知勢弱,心中雖然忿忿卻也只好答應而去。
關興與趙舒素來交好,見其兄被貶斥,心中不平,來找趙舒情。趙舒只好坦言向告,如今荊州之有三郡之地,向寵為襄陽太守,南郡是荊州治所,當然是趙舒主將該駐之地,剩下只有武陵,關平不去那裡,還能去何處?關興無奈也只好退下。
打發走了關氏兄弟,趙舒努力伸展了一下身體,如今東面與孫權關係緩和,趙舒就可以好生騰出空來料理蜀漢內部之事。嚴鵬使人來信,劉備進駐白帝之後,病情愈發深沉,只怕時日不過。趙舒所行之事,也該加緊動手。
容兒端著碗熱湯進來,見趙舒舒展身體,乃笑問道:「應付關家兄弟,如此勞神?」趙舒了頭,關平畢竟是員虎將,而且關家在荊州也素有威望,我總還得心翼翼,不敢貿然得罪。幾月不見,關興與其兄長相處日久,和趙舒之間也似乎不及以前要好。趙舒很想將他兄弟二人拉攏網羅,但關家始終是忠於劉備,就讓趙舒很難辦了。
容兒將湯碗遞來,趙舒正要接過飲用,就見郭淮大步入內,面有喜色。我急忙問道:「伯濟前來,有何事?」郭淮不曾開口作答,容兒便道:「你們有事商議,我先告退。」著對郭淮一福,便出門而去。
趙舒看著容兒離開,只覺她甚解人意,倒省了趙舒一番口舌。當日趙舒與關鳳起容兒之事,原本以為必然要多費言語,卻不想關鳳只是冷然答應,全然不提關羽之事,讓趙舒高興之時,又覺得詫異。容兒住下之後,關鳳並不相見,對趙舒也極為冷淡,整日只是逗弄關統,更讓趙舒覺得歉疚不安。
郭淮見容兒走遠,才上前低聲道:「葉楓傳來消息,黃元帶人已經過了臨江,往白帝城方向來了。一路上有收聚不少流民山賊,聲勢浩大。」
趙舒「哈哈」笑道:「黃元還真不負我花的一番心思。」封冶者,葉楓也。趙舒使郭淮騙劉備至白帝城駐紮,卻無藉口興兵前往,乃想起漢嘉黃元與孔明不合,在郭淮接關鳳之時,便讓葉楓前往漢嘉郡,動黃元造反,詔書上的寶印還得多虧黃皓這人。以黃元才幹必不是孔明對手,兵敗之後,再使其沿江而東,趙舒便可借平叛護駕之名,盡起荊州兵馬前往白帝。
趙舒又問道:「成都方面可有消息?」郭淮答道:「孔明自己不敢輕離成都,趙雲又在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