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隊人馬片刻便至城下,一起翻身下馬,為首一人大步走到魏延身旁跪下。那人也是全副甲冑,氣宇不凡,乃是車騎將軍李嚴。對著劉備叩拜,道:「微臣拜見陛下。」
劉備看著李嚴,問道:「何以不見孔明,孟起?」
李嚴答道:「丞相隨太子監國,不敢輕離,孟起染病在身,部曲由其弟馬岱暫時統領。與臣軍馬合在一處,片刻便可至城下。」
劉備淡淡一笑,道:「孔明好大的架子,朕也不能召他前來。」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趙舒一眼,趙舒明白他的意思是:孔明那小子可比你聰明的多。
看來劉備是仗著有馬超這粒棋子,想將孔明一起吃掉,所以也像給我密詔一樣,給了孔明一道詔書。那知道孔明可不是趙舒這麼好上當,只讓李嚴和馬超前來。馬超奉命要監視孔明,自然也就稱病,讓其弟馬岱前來白帝,自己留在成都,看著孔明。
李嚴聽了劉備的話,急忙道:「丞相言,法正叛亂不得人心,只要陛下振臂一呼,有志之士,必然縛之以送陛下。值此之事,川中不寧,人心浮動,丞相保太子守兩川,安撫人心,也是極為重要。望陛下明鑑。」
法正在一旁一直不曾說話,聽李嚴這麼一說,臉上神色激動,上前兩步張口欲言。卻又聽李嚴在城下道:「丞相在成都已將法正家小悉數拿下,請陛下聖裁。諸葛丞相讓臣轉奏陛下,法正雖然罪無可赦,但望陛下念在昔日功勞,能從輕發落其家小。」法正聽完這話,嘴唇動了幾動,終於沒有把心中的話說出來。
看來那個法正的心腹,而又出賣他的人,正是城下的李嚴。法正的種種,劉備也看在眼中,箇中關係,料想也能明白個**分。當下轉身對法正,道:「法正,汝可知罪。」
法正緩緩下拜,口中道:「微臣知罪。」四字說完,忽然轉身從旁邊侍衛腰間拔出長劍在手。「護駕。」黃皓大喊一聲,就側身擋在劉備身旁。當然,在他的前面,霍戈等一眾侍衛早已經密密地圍了一圈。
向寵拔劍指著法正,喝道:「法正,你還執迷不悟麼?」
法正手拿長劍,仰天大笑,其聲若夜梟,聽得趙舒毛骨悚然。法正忽然笑聲乍止,將長劍橫放頸下,對著劉備道:「陛下,想當年臣與張永年,孟子度,彭永言等人棄劉璋而迎陛下入川。如今這幾人安在?臣所做之事,也不過圖自保耳。臣今一死以謝罪,望陛下勿為難臣之家小。」說完,將手一抹,劍鋒過處,鮮血迸流。法正撲身倒地,氣絕身亡。
劉備伸手推開黃皓,緩緩走到法正屍體旁邊,看著頸中汩汩流出的鮮血,半響才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對著城下的李,魏二人道:「奸佞已經伏法,二位將軍遠來辛苦,將軍馬安置在外。隨朕入宮慶賀。」
兩人一起稱謝,魏延又道:「臣還有一事稟奏。」
劉備問道:「卿有何奏?但說無妨。」
魏延道:「上庸太守郭淮涉嫌此事,臣已經拿在軍中,請陛下發落。」
劉備看了趙舒一眼,道:「將他一併帶入城來。」說完,黃皓便在一旁喊道:「起駕回宮。」
再次回到永安宮中,酒席已經備下。劉備剛讓眾人坐定,便道:「把伯濟帶上來。」少時,就有兩名禁軍將郭淮押入。
自從上庸計賺劉封,趙舒與郭淮就不曾再見,已經有兩年時間。沒有想到再次相會,卻是趙舒為坐上客,他為階下囚。郭淮雙臂反綁於身後,走上殿來,對著劉備行禮,道:「微臣拜見陛下。」
郭淮衣衫不整,卻不頹廢;頭髮散亂,卻不氣餒;聲音輕弱,卻不失威嚴;雖為囚犯,卻不失名將風度。此次之事,多由趙舒而起,趙舒也急忙起身,走到他身旁跪下,道:「郭淮無罪,請陛下明鑑。」
劉備看著魏延,道:「文長,人是你帶來的,你說郭淮有罪,有何證據?」
魏延急忙起身,恭聲道:「陛下,臣奉丞相之命,帶軍馬前來白帝勤王平叛。郭淮推脫再三不肯相助糧草,反而多方阻撓。是以臣以為其居心叵測,望陛下詳查。」
趙舒急忙道:「魏延不奉詔命便私離防地,伯濟職責所在,自然不能為將軍方便。」
李嚴在一旁,也起身道:「文長有丞相鈞令,郭淮仍不奉命,是何道理?」
趙舒冷冷
第二百三十一章 法正亡閹黨替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