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得到曹操病重的消息,急忙與夏侯敦等人前往探視。而曹操帳外一眾親衛奉有陳晟將令,不肯放入。曹彰現在比任何人都擔心曹操病情的變化,見被人阻攔,怒喝道:「誰敢攔我。」一揮手,周毅的一干侍衛便上前,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此時陳晟帶傷出帳,冷眼看著眾人,乃道:「道是誰在營外無禮,卻是越騎將軍。」
曹彰也素忌陳晟勇武,乃道:「某聞父王病情有變,特來探望,將軍何以阻攔某盡孝之心。」
陳晟見消息走漏,心中大怒,臉上卻平靜道:「大王身體日漸康健,將軍是從何處得來此不實之言。」
曹彰見陳晟出來,肩上還有傷,心知曹操病情必然有變,要是一旦不測,主動權豈不是全部落入老大之手。當下上前一步,朗聲道:「就算父王身體康健,某進去請安又有何不可。」
陳晟聽他說的有理,卻不敢放入,淡淡:「大王現在午休,將軍要請安,明日請早。」
曹彰見陳晟始終不讓自己入帳,心中越發覺得不妙,雖然他與乃師許諸一向不參與自己與老大的王位之爭,但是現在父王病重,老大是名正言順的世子,也難保他們現在不偏向老大。今日無論任何要清楚父王的病情,也好早作準備,當下手握劍柄,冷然道:「誰再膽敢阻攔某見父王,休怪本將軍無情。」
陳晟卻與乃師一個脾氣,也按劍道:「大王有令,擅闖大帳者,殺無赦。」
曹彰貴為王子,又封侯拜將,哪能受此娥氣。當下長劍一拔,就要上前與陳晟撕殺,夏侯敦見事情鬧大正要阻攔。卻聽有人喝道:「住手。」轉頭一看,卻是曹丕帶著張合等人前來。曹丕身為王世子,身份自然不一般,曹彰也只好收劍與眾人一起行禮。
曹丕走上前也不看曹彰一眼,徑自對陳晟道:「陳將軍,父王病體若何。」
陳晟又微微一禮,才答道:「大王自得華神醫醫治,病情大好,現正在帳中休息,希望世子勿要打攪。」
曹丕也微微皺眉,他和曹彰一樣,在曹操中軍親衛之中也有人,得到消息是曹操病情有變,不想陳晟竟敢當面說假話,不過他是世子,不用想曹彰那般心急,隨即笑道:「既然如此,吾便在此等候父王睡醒,再入內請安。」
陳晟心知此二人今日不見曹操誓不罷休,只好冷冷道:「悉聽世子尊便,恕末將不奉陪。」又對著自己屬下的親衛道:「若有人敢硬闖,格殺勿論。」
「遵命。」一眾侍衛都手按刀柄,齊聲應喝。
陳晟冷冷地將目光向眾人掃過,突然停到一名侍衛身上,厲聲喝道:「程輝,你剛才去哪兒了。」
那名叫程輝的侍衛臉色一變,瞟了曹丕一眼,答道:「屬下適才腹中疼痛…...」陳晟看他神色就知道是在撒謊,低聲喝道:「拖下去,斬。」
程輝不想他說斬就斬,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再被旁邊兩名侍衛拿下,急忙道:「將軍饒命。」
陳晟的這營親衛,是曹操貼身侍衛,是絕對不能允許混入任何人的耳目。陳晟這是殺一儆百,絕不留情,一揮手那兩名侍衛就把程輝往外拖。程輝又大喊:「世子救我,世子救我……。」可曹丕心裡也明白,不能與曹操的親衛搭上關係,否則便有謀逆的嫌疑,當下只好低頭不語,對程輝的求救,充耳不聞。
片刻一課首級就獻到陳晟面前,還有給曹彰送信的是誰呢。陳晟又掃視一遍眾人,對身後的胞弟陳飛道:「你守在這。」然後大步進帳,急與知道華佗醫治曹操的結果,要是不能儘快醒來,自己如何能彈壓得住這兩位王子。
陳飛鬆了口氣,答應道:「領命。」
華佗雖然是當世神醫,卻也不能當真起死回生。陳晟進來見他忙得滿頭大汗,卻終沒有將曹操治醒,卻也不敢出聲詢問,只站在一旁等待。
又過了近半個時辰,華佗才停下,從旁邊弟子手上接過毛巾,擦拭額頭汗水,問道:「將軍,外面情況如何。」
陳晟素知華佗與曹操相交頗厚,乃嘆氣道:「世子與越騎將軍都在帳外,要求見大王。大夫可知大王何時方能甦醒。」
華佗面色憂悶道:「這,老夫也無把握。大概天黑之前能甦醒吧。」
陳晟不由暗自吃驚,現在只是未末申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