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鳳見趙舒明白其父的心意,也不再疑心劉備,便要告辭出去。趙舒卻將她喊住,道:「你且等等,我有話要問你。」關鳳稍微顯得有些慌張,道:「你要問何事?」趙舒笑著道:「你過來些。」等關鳳遲疑地走近,趙舒又一把將她抱到懷中,低聲問道:「老實交代吧,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關鳳更是有些害怕,將頭埋在他的胸前,低聲道:「你道當日父親答應婚事的時候,就是心甘情願的麼?」趙舒想想也對,關羽憑什麼甘願與張飛毀婚,也答應將女兒許配給自己?心中頓時釋然不少,說道:「關將軍的條件就是有什麼風吹草動,你都要如實的稟報給他?」
關鳳輕輕的「恩」了一聲,問道:「你不會怪我吧?」趙舒微微嘆了口氣,關羽總還是不相信自己,送給女兒來,都是一顆釘子,好在自己並沒有什麼不軌的企圖,不然這日子可就真的不好過了。關鳳見他一直不說話,突然主動的獻上香唇吻在趙舒嘴上。趙舒還有丁點的惱怒,卻也被這難得的溫存掃去,分開之後,笑問道:「你沒有說我什麼壞話吧?」
關鳳見他笑了出來,心中稍微放心,也笑道:「你有什麼壞話可以說?」趙舒搖搖頭,道:「關將軍在長沙見我先結交魏延,又拜義父,恐我有私心,所以誤會很深。這些年有你在我身旁,也好向他證明我的為人。」關鳳緊緊地靠在趙舒懷中,突然問道:「你一直都知道?」趙舒哈哈大笑,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俏臉,道:「關將軍確實沒有什麼理由,平白地將這麼好女兒送給我。」關鳳卻左正身子,正色道:「我跟著你是真心的喜歡你。」趙舒也自覺失言,又將她攬到懷中,道:「這個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
兩人又這樣相擁了許久,關鳳再問道:「那你現在覺老將軍究竟是被誰所害?」這話趙舒卻不敢胡亂言語,雖然不一定是劉備,但也不一定就是孔明,或者法正,於是道:「如果我對主公懷有二心,誰最得利?這個還不好說。但今日我問少將軍,義父生身前最後時日都是由張苞陪伴,難道他也有問題不成?」
關鳳聽到「張苞」的名字,身體頓時一震,道:「怎會是張大哥?他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隨即又問道:「會不會老將軍就是因病去世的?」趙舒知道關鳳因為與張苞毀婚,心中覺得歉意,但是正因為如此張苞才更有怨恨自己,殺害義父的動機。這話卻不便告訴關鳳,趙舒只得道:「若真是病逝,又何必將那大夫滅口?」
關鳳也覺得有理,但還是不相信趙舒能做這樣的事情,勸道:「不會是張大哥的,你……」趙舒卻不等她說完,便打斷道:「這個誰都不能保證。」又嘆息道:「早知當日就該和你隱居在那山野之中,何必來尋這許多煩惱?」關鳳也知道張苞既然一直在黃忠身邊,就算不是兇手,卻也是條重要的線索,便不再多言,起身回房。
趙舒也除去衣杉,上塌休息,一夜卻都輾轉難眠,心中不停想著黃忠,劉備,孔明等人。這個世界本來不屬於他,可趙舒這一來卻憑空添了這麼許多煩惱。直到天色微明,趙舒方才昏昏入睡,不久卻又被關鳳喚醒。趙舒睡覺之時,向來討厭別人打攪,關鳳是應該知道的,所以肯定是有要事。趙舒急忙起身問有何事。關鳳將面巾遞給他擦臉,答道:「伯父派人請你過府議事?」
趙舒十分意外,作日劉備不是要自己在家靜養嗎,怎麼今天一大早就變卦?但卻不敢怠慢,急忙穿衣下塌,也不吃早飯,就出門到劉備府上。進入廳內,卻見成都一眾文武皆在,趙舒急忙上前向劉備行禮,然後坐下。
劉備見趙舒前來,便開口道:「經緯在家休息,吾本不意打攪。但昨日二弟差關興前來,言樊城久攻不下,請吾派軍馬支援。」趙舒生怕他把這事情落到自己肩上,急忙起身道:「上庸郭泊濟最近,主公可速派人前往下令,使其支援關將軍。」
「吾正是此意。」劉備點點頭,卻又道:「許都細作來報,曹操欲親率大軍救援樊城。吾恐二弟,泊濟皆非其對手,想要經緯統兵前往。」黃忠之事沒有調查清楚,趙舒怎麼捨得離開成都去荊州?急忙道:「義父孝期未滿,舒豈可……」
「經緯當以大事為重。」劉備打斷他說話,道:「若能打敗曹賊,老將軍在泉下也為經緯感到欣慰。」見趙舒還要說話,劉備遂起身道:「就如此定下,經緯即日前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