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周智與沮授連施巧計,釜底抽薪,將劉表南征大軍的根基給拔了的時候。殘破的湖陽城也迎來了生的希望,當這一天的朝霞升起那一刻,綿延的荊州援軍終於緩緩出現在視野中。六郡援軍三萬一千人,加上襄陽守軍還調出了五千,共計三萬六千人抵達。
儘管湖陽已是搖搖玉墜,但劉表卻不敢輕視前來支援的大軍,因為他之前設下埋伏荊州援軍的兵馬,已經在昨晚被桂陽太守蔣琬識破,並引誘出來擊退……
劉表的臉上流露出掩飾不住的遺憾。就差那麼一點點啊,如果再給兩天,不!一天時間,不!大半天時間,湖陽城就一定會被攻破。可惜世上只有結果,沒有如果,儘管不甘心,但也只得將圍城的軍隊撤回,退到十里外紮營。張魯的益州軍士則由張衛率領,在其旁邊三里外紮營,互為照應。
不過,總得來說他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唐子山一役讓荊州損失慘重,五萬多jīng銳將士徹底潰敗,僅僅剩餘幾千人,而江州那邊又牽制了五萬jīng銳,襄鄉管亥和張靖統領的一萬人已經沒剩幾個,自身難保。現在荊州除了水軍,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這裡了。而水軍,王旭是不可能動的,因為即便敗得一沓糊塗,還可以撤回荊南,以jīng銳水軍封鎖長江,東山再起,那是最後的底本。
而他劉表出征時有五萬jīng銳,曹cāo兩萬。雖然曹cāo帶著自己剩餘的一萬餘兵馬奔赴徐州了。之前引誘王旭時又損失近萬,但另一個盟友益州劉焉、張魯卻派遣來五萬jīng銳,算上這些時rì攻打湖陽和襄鄉的損失,仍有七萬餘可戰之力,是荊州將士的兩倍。更何況荊州將士如今士氣低落,多數大將身上帶傷,各地太守帶來的部隊雖然也是荊州配備的正規軍。但必定趕不上集中訓練的主力,各部也從沒有協調作戰,戰鬥力絕無法同rì而語。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劉表看到了重新奪回荊北的希望,這兩年不管多困難,都始終供養著六萬多將士就是為了這一切。如果再沒有機會他都快等不下去了。富庶的南陽郡已經被抽空,當初撤退帶走的荊北底本也消耗殆盡,再不休養生息,就只有等著自己崩潰!
當劉表一個人在默默地展望未來美好前景時,一聲拖長的高呼讓其回到了現實之中。
「報……」
「來者何人?」劉表威嚴喝問。
「稟……稟報報劉將軍,末將乃育陽縣軍司馬!」那小校在劉表身前十多米外急急下馬後,奔到數米外便噗通跪了下去,因太過急促。說話聲音都很喘。
「育陽縣軍司馬?」劉表疑惑地皺起了眉頭。與身旁相伴的蒯越對視一眼,奇道:「既然身為育陽縣軍司馬。你不駐守育陽,來這裡何故?」
「稟……稟報將軍……」重重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這軍司馬才哈著氣接道:「昨夜有大批jīng銳騎兵通過育陽縣往南陽去了!」
「一萬騎兵?」劉表驚呼一聲,但隨即疑惑道:「哪兒來的!」
「糟了,王旭除了兩萬青龍騎士與大將的所謂特sè兵種外,還有一萬親衛兵,我們給忽略了。」蒯越臉sè一變接道。
劉表心裡也是一突,聯繫前後想想,卻搖頭道:「不對,王旭攻打江州的時候,就把兵馬帶去了。此次他趕回北方,也沒見他帶回來大批騎兵啊?」
「誒!正是這樣,我才說疏忽了。」蒯越的眉頭已經擰到一起,憂慮地道:「主公,很可能是他先行一步,快馬疾奔而來,而讓親衛軍統領典韋緩行而來,本就為了應對突發事事宜,這下可糟了,還有原本在上庸城下的五千青龍騎士也不知所蹤,他們的目標必然時宛城。」
劉表在剛才急過之後,此時已經平靜下來,思慮一番不由笑道:「哈哈!異度不必驚慌,即便他一萬騎兵jīng銳,能幹什麼?繞過育陽和棘陽攻打宛城,是自取滅亡。試問,沒有糧草輜重,沒有攻城器械,面對我宛城的巍峨城防,怎麼打?用騎兵去撞牆嗎?這典韋乃是一勇夫,以此圍魏救趙之計迫我撤軍,不足為懼!」
「誒!主公,我不懼典韋,我懼另一個人!」蒯越深吸口氣,搖頭苦笑。
「噢!是誰?荊州大將皆在湖陽縣城內,各郡太守也都在前,還懼何人?」劉表奇道。
「主公可記得當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