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旭扮作何曼黃巾,在郾縣各鄉村招搖撞騙的時候。早前大敗逃回召陵的夏侯淵,卻正陷入焦躁中,在書房裡走來走去,皺眉沉思。這兩天他派出很多細作去打探,卻怎麼也無法得知,伏擊他的王旭究竟去哪兒了。
他憂慮地在書房中走來走去,李典和曹洪則是在旁安坐。李典還好,坐得儒雅端莊,手中拿著一卷竹簡,默默觀看,也不知看的什麼。
曹洪就顯得有些七歪八扭,很是不耐,他本身性子活潑,是個頗為陽光的俊美青年,這麼傻傻地坐著等情報,實在讓他非常難受。
「妙才哥,你這麼走來走去,轉得人頭暈!」曹洪乃是曹操從弟,而曹操本姓夏侯,與夏侯淵也是族兄弟,所以非是正式場合,都以兄弟相稱。
「哎!」夏侯淵重重嘆口氣,沒有理會曹洪。
他現在心裡的憋屈實在難以形容,那日被伏慘敗,若說王旭早知他要奔襲,打死他都不信,因為連他自己都是臨時起意,沒有告知任何人,產生想法就立刻出兵,奔襲速度又快。
那時王旭尚在父城打黃巾,隔著好幾百里,怎麼可能知道的那麼准,而且還剛好知道是繞道那邊?就算有細作探知他突然率兵離城,王旭也神機妙算,拿穩了他要做什麼,走哪條路!可那也根本來不及在那個地點設伏,時間上根本不夠。
這兩日他越想越不對,終於肯定一點,他是運氣太背。恰巧撞上了不知有什麼意圖的王旭兵馬。而且仔細回憶那一戰的前後。更察覺人數不是很多,這樣一來,他覺得更是非常憋屈。
「報!」
書房突然走進一員小校,夏侯淵雙眼閃過一絲喜色,急切地止步詢問:「可有細作打探到王旭消息?」
「沒有!」那小校搖頭。「將軍,昆陽附近打聽了很久,都沒有聽說那支軍隊出沒,黃巾城池也安然無恙。並沒有發生過戰鬥的跡象。」
夏侯淵的熱情瞬間被冷水澆滅,失望道:「不可能,王旭定然是有圖謀,你等再多派人手打探,務必第一時間將其動向回報。」
「諾!」小校點頭應命,但卻沒有離開,反而說道:「將軍,雖然沒有打探到王旭的動向,但是最近有弟兄在昆陽和郾縣附近發現何曼的黃巾士兵,他們大肆從百姓手中搜刮財物。也不知意欲何為!」
「噢?」夏侯淵虎目一眯,閃過駭人的精光。但並沒有說什麼,揮手道:「你先下去,加緊打探!」
「諾!」
隨著那小校離開,夏侯淵這才回頭看向了安坐的李典,笑著問道:「曼成,你覺得此事為何?」
李典仍然不疾不徐地側頭看書,頭也不抬。「夏侯將軍是指王旭的部隊,還是何曼的軍士?」
「都有!」夏侯淵笑道。
聞言,李典終於放下手中竹簡,緩緩抬起頭來,從容笑道:「夏侯將軍,那容末將先冒昧詢問一事!將軍那日奇襲,在昆陽縣境內大敗而歸,可能確定王子陽那時是碰巧遇上,而非有意伏擊?」
「我確定乃是碰上,其必有其它圖謀!」夏侯淵斬釘截鐵地道。
李典笑了,從容道:「若是如此,那此事便簡單了,突然出現在昆陽和郾縣的何曼黃巾,十有**便是王子陽那支部隊裝扮!」
夏侯淵也是久經沙場,多於謀略之人,這麼一提點,已是立刻明白過來,驚道:「曼成,你是說王旭是意欲離間何儀、何曼和黃邵之間的關係?」
「哈哈哈……那是當然!」李典果斷點頭,笑道:「子陽用兵多變,從不做無用之事,父城外大營多日未有任何行動,必然是有其它圖謀。聯繫前後,不難看出,其便是如此謀劃!何儀等三部黃巾,沒有威望足夠的統帥,本不齊心,誰也不服誰,各自為政,相互猜忌,必中此計。」
夏侯淵臉上陰晴不定,片刻後突然怒聲道:「那說不得要幫黃巾一把,將此事告知何儀等輩,好好報那日之仇,讓王旭難以寸進!」
「夏侯將軍!此事萬萬不可!」李典急忙出聲勸阻:「若是我等告知黃巾,不但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加快黃巾餘孽彼此決裂。」
「這是為何?」夏侯淵有些不解。
李典微微搖頭,出言解釋:「將軍,我們早與黃巾乃是死敵,倘若將軍得到死敵傳來的消息,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