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表面平靜，內地里卻風起雲湧。
好幾股勢力在暗中調查家傳軍令的事情。
曹軍進了蘄縣，零星的抵抗一直持續了三天才徹底結束。
街道上，整整齊齊的碼放著戰死的淮南軍屍體。
曹軍將士正在挖著坑，把同伴的屍體掩埋。
「給我數清楚了，每坑不得超過二十人。」一個曹軍校尉向正挖坑掩埋同伴的士兵喊道：「不得讓兄弟們摞在一起。他們雖然死了，也得死得舒舒服服，死的寬敞！」
正忙活著的曹軍默不吭聲的挖出深坑，把一具具屍體抬進坑裡。
按照校尉的要求，每個坑裡都是擺放著二十具屍體。
死亡的曹軍已經換上乾淨的衣甲，除非肢體殘破，他們臉上的血污都被擦了去。
和戰死的曹軍待遇完全不同，淮南軍的屍體像是破爛一樣被隨意的摞在街頭。
走在街頭，曹鑠向一旁的司馬懿問道：「我軍俘虜的淮南軍有多少。」
「這幾天到處都在抵抗，淮南軍死了兩千多人。」司馬懿說道：「跑了幾百人，其餘的全被俘虜。」
「公子打算怎麼處置這些人？」司馬懿問道。
「有多少精壯？」曹鑠反問。
「大概四五千人。」司馬懿說道：「剩下的都是老弱，有些人甚至連兵器都拿不穩，我真不明白，袁術帶他們出來幹嘛？」
「讓他們送死，壯個人數。」曹鑠說道：「把精壯全都挑選出來。」
「是不是要坑殺？」司馬懿問道。
「仗已經打完了。」曹鑠說道：「殺他們沒有必要，把他們分開，讓將軍們來挑選，充到各位將軍的軍中。」
「這麼多精壯，公子怎麼不留？」司馬懿愕然問道。
「我們的人已經夠多了，再多會樹大招風。」曹鑠小聲說道：「何況他們都是降卒，有和他們鬥智鬥勇的精力，我們還不如好好訓練後備營。」
「哪有嫌兵多的？」司馬懿搖了搖頭。
「不是我嫌兵多，而是不能太多。」曹鑠說道：「如果我麾下將士過萬，曹家還有誰能節制我？都說你聰明，怎麼不用點腦子？」
「公子說的是！」司馬懿嘿嘿一笑：「是我這些日子打仗打懵了！」
「剩下的那些人怎麼辦？」司馬懿又問道。
「兵器都拿不穩，要他們幹嘛？」曹鑠說道。
「坑殺？」司馬懿問道。
「除了坑殺，你還會幹嘛？」曹鑠滿頭黑線。
「砍頭也行。」司馬懿說道：「不過這麼多人砍頭，街道得要用水好好的沖，否則血腥氣太重。」
「誰說要殺他們了？」曹鑠說道：「我要讓他們中的一部分回家，另一部分則留在豫州，給他們田地，讓他們種糧、繁衍！為將來曹家南征北戰做好準備。」
「讓一部分回家？」司馬懿一愣：「萬一……」
「都是老弱殘兵，算再給袁術當兵，他們又能幹什麼？何況我也不會放太多人回去，有個三兩千足夠了。」曹鑠說道：「我會在他們離開之前講講道理，讓他們再也不肯為袁術賣命。這些人回去，雖然有些會重新當兵，更多的卻會藏起來，甚至帶回對袁術不利的說法。將來我們討伐袁術，淮南不再是鐵桶一隻！」
「道理是沒錯，但是太冒險了！」司馬說道：「曹公要是知道……」
「父親早把戰俘交給我處置。」曹鑠說道：「你放心好了！」
司馬懿陪著曹鑠，來到看押戰俘的地方。
歷經多日戰鬥早疲憊不堪的淮南軍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在他們周圍是全副武裝戒備著的曹軍。
見曹鑠來了，曹軍紛紛向他行禮。
幾個曹軍走進俘虜之中，一路踢著那些躺在地上的淮南軍：「都起來，公子來了！」
淮南軍俘虜懶洋洋的爬了起來，在曹軍的監視下，排列起亂糟糟的隊伍。
俘虜太多，站起來之後曹鑠只覺得黑壓壓一片全都是人。
他向俘虜喊道：「我來這裡，是想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這些人，有多少想死，有多少想活！」
沒人回應。
俘虜早是砧板上的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