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橫在脖子上,曹均說道:「兩位前來試探,我也不知是不是真心……」
「我倆真心投效曹家。」楊丑說道:「公子要是不信,只管說件事,我這就去辦了……」
「郝萌已經睡下,如果把他擒了,我就相信兩位。」曹均說道。
「公子放心,我這就去辦!」楊丑說著話,就要出門。
曹鑠趕緊放下長劍,一把拉住楊丑說道:「我信了兩位還不成?」
「公子這是什麼意思?」董昭在一旁說道:「我和楊將軍已經商議好了,帶兵過來,一則是看公子究竟有沒有投效呂布,如果投效,我倆就把公子和郝萌一併誅殺,如果沒投效,恰好可以引薦我倆投靠曹家。」
「兩位將軍追隨張將軍多年,怎麼想起要投效曹家?」曹均問道。
「我和曹公是舊識。」董昭說道:「當年正是我向張揚建議,請他舉薦曹公,當今陛下才去了許都。自從當年曹公迎陛下去許都,到如今不過兩年有餘,曹家已經是如日中天,匡復漢室,除了曹家還能有誰?」
「董將軍說的是。」曹均對二人說道:「兩位將軍請坐。」
董昭和楊丑坐下,曹均說道:「實不相瞞,我是奉了兄長的命令前往下邳送信,卻被呂布懷疑,才出此下策來到河東。」
「見到公子,我就知道其中必有緣故。」董昭說道:「曹家如日中天,公子身為曹家之人不用心輔佐,卻去投效呂布,怎麼都說不通。」
「其實這次來到這裡,我並沒有奉兄長命令。」曹均說道:「既然來了,我肯定要做點什麼,兩位將軍有心,必定可以事半功倍。」
「公子說吧,要我倆做什麼?」楊丑問道。
「殺郝萌,誅張揚。」曹均說道:「還有一個人,楊將軍必須把他先滅了,才能下手。」
「誰?」楊丑問道。
「眭固!」曹均說道:「當初我和兄長閒聊,不知他怎麼想起這個人,提到眭固,兄長說過,要想奪了張揚兵馬,就必須先把他給斬了,否則必定後患無窮。」
「我當是誰!」楊丑說道:「眭固不過是個黃巾餘孽,投效張揚也沒多少日子,公子不用擔心他……」
楊丑站了起來:「兵我都帶來了,張揚住處也安排了人手,這會或許早就下手,公子說這些,都已經晚了!」
「楊將軍怎麼這麼性急?」曹均吃了一驚:「萬一張揚衛士奮起反抗……」
「他的衛士都是我的人。」楊丑說道:「公子只管放心好了!」
走到窗口,楊丑向外面的士兵擺了一下手。
士兵見到手勢,紛紛跑想郝萌的房間。
沒過一會,曹均就聽到郝萌的一聲大吼:「你們做什麼?」
郝萌只吼了一聲,接著曹均聽見的就是一陣廝殺的兵刃交擊聲。
外面殺了起來,門外傳來一個曹均衛士的聲音:「公子,郝將軍的屬下和人打起來了!」
「不要理會!」曹均臉色凝重的說道:「你們也不要參與。」
衛士應了一聲。
沒過多久,廝殺的聲音漸漸小了。
隨著一陣腳步聲,一個楊丑帶來的軍官走了進來。
他手中提著一顆人頭,進屋之後對楊丑說道:「啟稟將軍,郝萌已經誅殺!」
「張揚那邊怎麼樣了?」楊丑問道。
「還不知道!」軍官說道:「沒有傳來消息。」
「楊將軍還是先過去看看。」曹均說道:「我和董將軍隨後就到。」
楊丑拱了拱手說道:「我先去看看,公子和董將軍不必過去,今晚如果沒有成事,由我一人承擔!」
「如果我家兄長在,必定不會讓將軍獨自承擔。」曹均說道:「將軍先走一步,我和董將軍再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對策!」
楊丑再次拱手,離開了房間。
他走後,曹均對董昭說道:「董將軍,你們怎麼如此心急?還沒和我商量,就先動了手!」
「我也不知道楊將軍這麼性急!」董昭說道:「我只是和他說,公子可能是奉了曹家的命令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