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突然來到,賈佩連忙對曹鑠說道:「公子快些藏起來!」
房間裡的擺設很簡單,並沒有什麼地方能藏人,只有牆角擺著幾隻放衣服和雜物的箱籠。
她一指箱籠:「中間那個箱子是空的。」
曹鑠趕緊打開那隻箱籠鑽了進去。
賈佩又從旁邊的箱籠里抓起一些衣服,胡亂的扔在上面把他擋住。
她剛把箱籠蓋上,賈詡就進了房間。
「佩兒在做什麼?」賈詡問道。
賈佩問了個安說道:「回父親話,女兒近來有些衣服穿不著,正打算收拾一下,讓婢子把不要的扔了。」
「這些事讓婢子去做好了。」賈詡說道:「哪還用你動手?」
「婢子不知道那些需要留下,哪些要扔掉。」賈佩說道:「女兒閒著也是沒事,所以就自己動手。」
「近來父親有些心煩,路過你這裡,特意來看看。」賈詡說道:「既然你有事做,那我先走了。」
「父親為什麼而煩,能不能告訴女兒?」賈佩說道:「女兒要是知道緣由,或許能為父親排解些憂愁。」
「也沒什麼。」賈詡說道:「昨天晚上有人刺殺胡將軍,宛城恐怕過不了多久又會大兵壓境。」
「是不是曹家做的?」想到躲在箱籠里的曹鑠,賈佩問道。
「不可能!」賈詡說道:「如果是曹家,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刺殺張將軍?就算再不濟,也會選擇刺殺我。胡將軍只是帶兵將領,曹家猛將如雲,就算不殺他,對戰局也沒什麼影響。」
「不是曹家,會是什麼人?」賈佩問道。
「很可能是荊州劉景升!」賈詡說道:「劉景升早就覬覦宛城,有心招攬張將軍,卻始終沒能成功。如果殺了胡將軍,他們大軍壓境,張將軍麾下沒有可用之將,宛城早晚落入他的手中。而曹家卻不需要這麼做!」
「這麼說來,宛城豈不是騎虎難下?」賈佩說道:「前些日子張將軍得罪了曹操。」
「突然發難擊退曹軍,帶來的隱患卻是如此之大。」賈詡說道:「早知如此,我就不會為他籌謀突襲一事!鄒氏不過是個女子,讓曹操睡了又能怎樣?」
「父親是不是後悔了?」賈佩問道。
「為父只和你說了這些,你可不要告訴任何人。」賈詡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幸虧胡將軍這次沒事,否則宛城真的危難重重。」
「賈公如果後悔,還有機會挽回!」躲在箱籠里的曹鑠聽到賈詡說的這些,頂開蓋子站了起來說道。
曹鑠突然出現,賈詡吃了一驚,愕然看向賈佩:「佩兒,這是怎麼回事?」
曹鑠居然敢當著賈詡的面現身,賈佩大為吃驚。
她還沒想到怎麼解釋,曹鑠已經踏出箱籠,向賈詡行禮說道:「曹家二子鑠,見過賈公!」
「子熔公子!你……你不是……」看著曹鑠,賈詡愕然說道。
「拜賈小姐所賜。」曹鑠說道:「前些日子我已離開宛城,不過又回來了!」
曹鑠自報家門,賈詡連忙轉身。
沒等他開口叫衛士,曹鑠說道:「賈公叫人之前,最好考慮清楚該不該這麼做!」
「你什麼意思?」聽出曹鑠話裡有話,賈詡問道。
「我剛才已經說過,上次逃離宛城,是拜賈姑娘所賜。」曹鑠說道:「如果我被抓住,賈姑娘難免落個通敵的罪名!賈公只怕也脫不了關係!」
賈詡咬著牙攥了攥拳頭,冷聲向賈佩問道:「怎麼回事?」
「賈公不要責問賈姑娘。」曹鑠說道:「賈姑娘所做的,正是為賈公謀個活路!」
「公子什麼意思?」賈詡冷聲問道。
「沒什麼意思。」曹鑠說道:「擺在賈公面前的有兩條路。其一,叫來衛士把我抓走。賈姑娘落個通敵的罪名,賈公或許可以置身事外,還能全個大義滅親的美名。其二,則是賣曹家一個人情。以家父的脾氣和賈公的才能,我相信將來賈公不僅不會被曹家誅殺,前程甚至還很遠大。」
賈詡冷著臉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想做的也有兩件事。」曹鑠說道:「上次逃離宛城,是賈姑娘給了幫助。欠下的人情,我曹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