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猜測的還真沒有錯,他們在雁門關做的事情,沒多久以後真的傳到了曹鑠那裡。
雖然這幾年一直在四處征伐很少回去,與曹恆接觸的也不多,曹鑠卻相信他的兒子,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微微一笑,他把火舞送來的傳報放在了桌上。
「主公,怎麼回事?」看到曹鑠發笑,旁邊的郭嘉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回事,不都是曹恆惹出的麻煩。」曹鑠說道:「他這次去了雁門關,楊阜給嚇了個不輕。」
「楊阜是才調到幽州的刺史,他在雁門關做的還是不錯,長公子嚇他做什麼?」郭嘉不是太相信。
曹鑠把書信往他面前一遞:「你自己來看。」
郭嘉上前,接過書信展開,瀏覽了一遍。
看完以後,他把書信往桌上一放:「主公,這絕對不是長公子的做派,一定是曹子文和曹子建幹的好事!要說這倆人也真是可惡,好的不教,居然教長公子這些。」
「奉孝以為我那兒子要是認為他們的法子不妥,還會由著他們胡來?」曹鑠笑著問了一句。
郭嘉被問的一愣。
他對曹恆的了解,可要比曹鑠對那位長公子了解更多。
曹恆為人敦厚良善,在壽春的時候,還時常會到民間體察民情。
無論軍中將士還是壽春百姓,提起曹恆,都說這位長公子與魏王有著七八分想像,將來繼承了魏王的大業,必定會成為仁義之君。
所以在看到火舞傳報的時候,郭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曹彰和曹植。
趙雲是跟著曹恆去雁門關討伐羯人的將軍,以他的性情,對這些恫嚇地方官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什麼興趣,肯定是置身事外。
至於其他人,不敢也沒有機會慫恿曹恆這麼做。
即使不是郭嘉,換個智慮一般的人來想,也能想到這件事的幕後推手,一定是曹彰和曹植無疑。
才說是他倆慫恿,曹鑠居然問了這麼一句,讓郭嘉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他是看著曹恆長大,知道這位長公子雖然良善卻並不是傻子。
要是他不認同的事情,誰也不可能說服他去那麼干。
所以跟著曹彰和曹植胡來,一定是他也認為這麼做很有必要。
「我還是覺得長公子不會主動提出這麼做。」回答不上來曹鑠的問題,郭嘉說道:「主公要是責難,我認為應該好好訓誡曹子文與曹子建,倆人跟著長公子去了雁門關居然干出這麼些事情……」
「奉孝不用擔心,我沒打算訓誡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曹鑠說道:「曹恆雖然是我的兒子,可他並沒有帶兵的經驗。壽春那裡的官員先不去說,只說其他地方的官員,他們一定會對他陽奉陰違。討伐羯人,他需要兵馬。而地方官員擔心他受到傷害不好向我交代,肯定是會各種拖延不肯發兵。要是等到在那裡住了一段時間,被人摸清了脾氣,就算是他真的那麼做,也不一定有什麼效果。倒不如才去那裡就鬧這麼一出,反倒可以威懾楊阜,令他快些發兵。」
「主公居然看的這麼通透。」郭嘉笑著搖頭:「我說依著長公子的性情,他應該不會幹出這些事情才是。」
「其實子文也不會做出這些事情,肯定都是子建。」曹鑠說道:「我聽說子建這兩年時常會與一些市井之徒混跡在一處,他想的法子,怕是有些已經沾染了市井氣息難以抹去。」
「難怪我覺著這件事辦的有些無賴。」郭嘉搖頭:「長公子這樣的脾性……」
說到這裡,他沒再接著說下去,而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曹鑠。
曹鑠當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雁門關那邊,曹恆等人辦的事情,確實有著很濃重的無賴氣息。
郭嘉是想說長公子的脾性更像是誰,看到曹鑠的時候就把話給咽了回去。
除了曹鑠,天下間還有幾個人有著這樣的無賴脾性?
當年曹鑠可就是憑著耍無賴,才得到了許多好處,從而一步步爬了起來。
他先是博得了曹操的認同,在曹家混的風生水起。
曹操還在的時候,曹鑠就已是有了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