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恆再次覲見曹鑠,只因黃舞蝶說了一句,她不認為曹鑠的想法和法正相差不多。
從曹鑠口中得知不肯重用諸葛亮的理由,曹恆對將來重用諸葛亮也有了幾分不確定。
離開皇宮,往太子府走,快到太子府門口,曹恆看到曹毅帶著幾名小吏正在前面走。
望見曹毅,他吩咐衛士:「叫住淮南王,就說我在後面。」
衛士領命,飛快的向前跑去。
走在前面,曹毅並沒有留意到曹恆就在他身後。
當衛士趕上來,曹毅才知道,原來曹恆就在他的身後。
轉過身面朝正走過來的曹恆,曹毅躬身一個大禮:「見過皇兄。」
「你這是要往哪去?」來到曹毅面前,曹恆問了一句。
「正是要往皇兄的太子府去。」曹毅回道:「太子妃先前令人去找我,說是府上有不少財物失竊,其中牽連到一些商賈。我已令人拘拿那些商賈,正打算去向太子妃復命。」
「身為長安令,你什麼時候需要向太子妃復命了?」曹恆打量著他,向他問了一句。
曹毅回道:「太子監國,在大魏朝堂上,除了父皇再沒有誰比皇兄的地位更加崇高。別的地方失竊也就算了,敢在太子府動土,他們這些人還真是沒有死過。」
「要是死過,還能做出這些事情。」曹恆微微一笑,隨後向曹毅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件事情?」
「就是因為不好處置,所以才去請問太子妃。」曹毅回道:「太子府後宅的事情都是太子妃在打理,問明白她的意思,總是不會錯的。」
「其實並不需要問明白她的意思。」曹恆說道:「她更想要的,是你給的結果,而不是她告訴你該怎麼做。」
明白了曹恆的意思,曹毅微微皺起眉頭。
想了一下,他對曹恆說道:「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該怎樣處置才好,還請皇兄明示。」
「商賈收售贓物,已經違犯了法度。」曹恆說道:「你是長安令,該怎麼處置,難道還需要來問我?」
「我明白了。」雖然擦恆沒有明確說出他的意思,曹毅卻已經是反應了過來,他應了一聲,陪著曹恆往太子府走去。
走在路上,曹毅問曹恆:「聽說皇兄去了黃河沿岸,不知那裡的情況怎樣?」
「諸葛孔明還沒有著手治理。」曹恆回道:「好在今年風調雨順,並沒有暴雨或者抗旱,否則還真是會有不少的麻煩。」
「黃河、淮河向來容易引發災害。」曹毅說道:「要是能把那兩條河流治理妥了,諸葛孔明還真是立下了大功。等他將來返回長安,父皇應該會加以重用。」
「這些都是後話。」已經明白曹鑠不肯重用諸葛亮的原因,曹恆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說的太多。
他隨後向曹毅問道:「做了長安令,覺著治理地方容易不容易?」
「正因為做了長安令,我才明白皇兄的辛苦。」曹毅回道:「小小長安,我治理起來都是勞心費力,皇兄協助父皇掌管整個天下,無論軍務政務都要過問。那麼繁重的職責,要是換成我,怕是一天也撐不下來。」
「真的換成是你,你一定可以撐下來。」曹恆微微一笑,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事情只有落到頭上,才會明白有沒有能耐去辦。當初請父皇把你放在長安令的位置上,我也曾有過擔心。所謂京官難做,你也要知道,長安令雖然只是縣令,卻要比其他地方的郡守要承擔更多的職責。能把長安治理妥了,將來給你個封疆大吏,你也能做的得心應手。」
「我能走多遠,還看皇兄要我走多遠。」曹毅回道:「當初要不是皇兄向父皇舉薦,我又怎麼可能被封為淮南王,還領了長安令一職。」
「雖然是我向父皇舉薦,可你也得有些建樹才成。」曹恆說道:「要不是你當初跟著我在關外立下戰功,父皇也不會那麼容易就答應了。」
「當初能有機會到關外歷練,也還是多虧皇兄。」曹毅回道:「倘若皇兄不肯帶我一同前往,我也不可能有機會立下戰功。」
「那些事情不用再提。」曹恆打斷了他:「理應是你的,早晚還會是你的,我不過是從中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