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正在校場上話。
他麾下的將士排列著方陣,一雙雙眼睛睜凝望著他。
「將軍!」快到跟前,曹鑠喊了一聲。
見他來了,呂布停下訓話,向他問道:「子熔怎麼來了?」
「城裡亂的很。」曹鑠道:「得想個法子讓百姓安穩下來。」
「我已經讓高順去處置了。」呂布道。
「高將軍是要去殺人。」曹鑠道:「我不反對殺人,然而濫殺百姓,對將軍不利。」
「民心不穩,軍心必定不穩。」呂布道:「殺一儆百也是有用。」
「有的時候殺,不如不殺。」曹鑠道:「我有辦法讓百姓們安靜下來,不過卻需要高將軍配合。」
「你有辦法?」呂布問道。
「有!」曹鑠道:「不僅能讓百姓安靜下來,還能讓他們幫著將軍鞏固城防,關鍵就看高將軍怎麼配合了。」
「那你去吧。」呂布想了一下,對一旁的一位將軍道:「你陪子熔走一趟。」
那位將軍來到曹鑠面前:「子熔公子,請!」
曹鑠已經對呂布麾下幕僚、將軍十分熟悉。
奉命陪他去找高順的,正是呂布麾下八健將之一侯成。
離開軍營,侯成對曹鑠道:「公子面子真大,呂將軍向來聽不進別人勸,公子三言兩語,竟然讓他妥協了。」
「其實呂將軍也不想殺人。」曹鑠道:「畢竟是百姓,殺的太多,對他名聲也不好。」
「公子的是!」陪著曹鑠走上街道,看見匆匆忙忙往城門口趕的百姓,侯成道:「百姓已經亂了,就怕不好安撫。」
「沒什麼混亂是安撫不了的。」曹鑠微微一笑:「徐州百姓近些年飽受戰亂之苦,呂將軍把韓胤送到許都,百姓必然認為袁術一旦破城,會把城裡屠戮乾淨。他們不過是想活命而已。」
「公子究竟有什麼法子安撫百姓?」侯成問道。
「很簡單。」曹鑠道:「百姓想活命,我只要告訴他們離開徐州必死無疑,留在這裡可能還有一條活路,他們也就不再鬧騰了。」
「有那麼簡單?」侯成一愣。
曹鑠微微一笑:「就是那麼簡單。」
眼看快到城門口,曹鑠遠遠望見高順帶著陷陣營將士嚴陣以待,只等得到他沒服呂布的消息,就向混亂的人們下手。
曹鑠加快了腳步。
到了高順身後,他抱拳招呼:「高將軍!」
「左將軍怎麼?」高順回禮問道。
「我的話高將軍也許不信,還是請侯將軍來。」曹鑠看向侯成。
侯成上前道:「高將軍,呂將軍有令,安撫百姓的事情交給子熔公子來辦,至於將軍,只須配合公子就可以。」
「配合?」高順問道:「怎麼配合?」
「將軍讓將士們張弓搭箭,把百姓團團圍住。」曹鑠道:「其他的交給我好了。」
「還是要殺?」高順問道。
「不殺!」曹鑠道:「只是做個樣子,否則我不好做事!」
「行!」高順向一旁的親兵問道:「子熔公子的話,你也聽到了。還不快傳令下去,讓將士們張弓搭箭把企圖出城的都給圍起來?」
親兵應聲傳達命令去了。
沒過多久,七百陷陣營將士紛紛散開,呈扇形把擁堵在城門附近的百姓圍了起來。
高順策馬上前,扯著嗓門喊道:「呂將軍有令,禍亂徐州者,殺!」
鬧哄弄要出城的百姓見這陣仗,一個個都嚇懵了。
帶著孩子的婦人連忙把孩子護在懷裡,就好像用她們的身體可以為孩子建起打槍不如的屏障。
「殺不得,殺不得!」高順話剛落音,曹鑠從後面跑了出來,張開雙臂擋住高順。
「曹子熔,你要做什麼?」高順假意喝道:「將軍命令,難道你也敢阻撓?」
曹鑠抱拳躬身,對高順道:「請將軍看在我是呂將軍女婿的份上,容我和百姓幾句。」
「如果你不是呂將軍女婿,只是攔阻軍令執行,我就能當場殺你了!」高順喝道:「有話快,不要耽誤我等執行軍務!」
「多謝高將軍!」曹鑠向高順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