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引領著法正來到洛陽皇宮。
他們沒往大殿去,而是直接進了皇宮後院。
跟在郭嘉身旁,法正疑惑的問道:「主公是要在什麼地方接見我?」
「書房。」郭嘉淡然一笑,向他問道:「難道法公認為這樣不妥?」
「主公居然在後院書房接見我?」法正一臉錯愕。
向來公務接見某人,都是在大殿,曹鑠卻選擇了書房,可見並沒有把法正當做外人。
和曹鑠從沒有過接觸,陡然間受到這樣的待遇,法正心裡也是一陣感觸。
當年他和張松等人聽說劉備是位敦厚長者,以為只要獻出益州必定會被劉備重用。
哪想到益州是獻出去了,重用卻沒有等到。
張松出使的時候,死在了曹鑠手中。
而他也只是最近才臨危受命,被委派前往壽春,掘了曹鑠的根基。
在劉備手下和來到洛陽,待遇完全不同,法正心底涌動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沒再多問什麼,他跟著郭嘉沿皇宮後院的青石路走了好一會,終於到了曹鑠所在的書房。
郭嘉對法正說道:「法公請稍等,我這就去向主公稟報!」
「有勞郭公。」法正應了一聲。
郭嘉上前,來到書房門口。
他對屋裡說道:「主公,我把法公帶來了!」
房間裡並沒有傳出曹鑠的聲音。
不過頃刻,房門打開,一位英武青年帶著兩名將軍走了出來。
跟在曹鑠身旁的兩位將軍,體格健壯,往那一站就給人一種歷經沙場的征伐氣息。
他們正是曹鑠身旁的護衛鄧展和祝奧。
雖然沒有見過曹鑠,法正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他的年紀相符,而且俊朗飄逸氣度非凡,雖然年輕,渾身上下卻流露著一種只有高位者才具備的威嚴。
臉上堆滿笑容,曹鑠來到法正面前。
法正躬身見禮。
曹鑠拱手回禮的同時,把他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遍:「早就聽說孝直非同常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謀略流露於眉宇,如今能來投我,我可是從劉玄德手中撿了個大便宜!」
被曹鑠誇獎,法正怎麼敢受。
他連忙回道:「法正愚鈍,以往不知主公好處,投錯了人。如今雖是幡然醒悟,卻已經晚了……」
「不晚,不晚。」曹鑠笑著擺了擺手,他隨後對法正說道:「孝直也別在外面站著,跟我進屋說話。」
親自引領法正進屋,曹鑠吩咐鄧展:「鄧將軍,傳令擺宴,我為法公接風。」
曹鑠進屋,法正和郭嘉跟在他的身後。
到了書房,曹鑠等人落座。
他問法正:「孝直從益州來,對益州必定是有些看法,我想請教孝直,如果大軍出征,從哪條路前往益州,才更妥當?」
法正回道:「自古巴蜀一條路,當年漢高祖劉邦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從此以後,前往益州有了兩條路。主公如果打算討伐巴蜀,只管借道漢中就可長驅直入。」
「借道漢中!」曹鑠點了點頭:「漢中與益州毗鄰,從那裡進入確實是條捷徑。只是益州天險眾多,只怕會損失不少將士。」
「成就大業,死人在所難免。」法正回道:「我早就聽說主公麾下將士個個用命,奪取益州頂多不過半年。即便再折損,也損失不了太多人馬。」
「損失一個我也肉疼。」曹鑠笑著說道:「如果征伐天下,我能一個兵馬不失,而敵軍卻會被徹底剿滅,那才是我想要看見的。」
法正想了一下,向曹鑠問道:「主公有這樣的心思,確實不太好辦。劉玄德在益州懂得收攏人心,討伐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都是怎樣收攏人心?」曹鑠問道。
「分派土地降低稅率。」法正回道:「百姓家中但有所缺,地方官府都會有所幫扶。」
曹鑠和郭嘉相互看了一眼。
郭嘉笑著說道:「如果僅僅如此,法公不必擔心。我家主公早就在各地實行十年免稅,十年後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