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對吳質的說法並不是十分在意。
他笑著擺了擺手:「就算我這麼做了,長兄能怎樣?難不成他還會來殺我,為那些死了的百姓報仇不成?」
「關鍵是死的不止是百姓。」吳質說道:「禍亂引起的時候,長公子麾下有人意圖阻止,卻被黑山軍殺了一些……」
「那些不開眼的兵,死了也就死了。」曹丕說道:「我還不信長兄能為他們報仇……」
正說著,帳外傳來一個衛士的聲音:「二公子不好了,長公子率領大軍來到,像是要向我軍進攻。」
曹丕吃了一驚,愕然看向吳質。
吳質嘆了一聲說道:「公子這下可是惹麻煩了……」
「他真敢打我?」曹丕愕然問道。
「長公子這幾年除了不敢打曹公,還有誰是他不敢打的?」吳質頓足說道:「這下公子就算不死,也是要蛻了一層皮!」
直到這時,曹丕才有些害怕。
他向吳質問道:「季重,我該怎麼辦?」
「要麼迎戰,要麼向長公子賠禮。」吳質說道:「可這次恐怕不是賠禮能說過去的了!」
「迎戰!」曹丕咽了口唾沫:「我就不信長兄真敢來打,兄弟操戈,連父親都不能容他。」
「如果沒有先前的事情,長公子當然不敢。」吳質說道:「他攻破了大軍,只要不殺公子,把你送到曹公面前狠狠告上一狀,究竟是誰惹出的麻煩,曹公是再明白不過。」
「那怎麼辦?」連曹操這個後盾都沒了,曹丕頓時慌了。
「我去求見長公子。」吳質說道:「公子做好準備,即使能夠說服,恐怕這次黑山軍也是要吃虧不少,公子以後在黑山軍中的威望……」
說到這裡,吳質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曹鑠率領大軍來到曹丕軍前,他下令擺出了進攻的陣型。
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曹鑠正要傳令吹響號角,從曹丕的軍營里衝出一騎快馬。
馬背上的人一邊策馬飛馳,一邊用力搖晃著一塊白布。
曹鑠按了下手,示意暫時不要吹起號角。
那人快到跟前,幾名衛士上前把他攔住。
片刻之後,一個衛士回道曹鑠面前:「啟稟公子,二公子麾下吳質前來求見。」
「讓他過來。」曹鑠向衛士吩咐道。
衛士離去,田豐對曹鑠說道:「吳質求見公子,可見二公子已經怕了,公子可不要把事情鬧的太過,萬一傳到曹公那裡,不是太好看。」
「做出這種事的時候,他們就沒想過會好看。」曹鑠說道:「現在他們要臉面,是不是太晚了了些?」
田豐被他問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自從曹丕成人,許多人都看出曹家兄弟必有一爭。
可沒人能想到,最大的這場角逐居然會發生在討伐幽州的戰場上。
片刻之後,衛士領著吳質來到曹鑠面前。
已經下了馬,吳質抱拳躬身向曹鑠行了個大禮:「吳質見過長公子!」
「你就是吳質?」曹鑠低頭看著他問道。
「正是!」吳質應道。
「左右,把他拖下去,砍了!」曹鑠吩咐道。
衛士架著吳質就要往一旁拖。
被他們架起,吳質雙腳不落地的喊道:「我身犯何醉,長公子居然要殺我?」
「你犯了什麼罪還用我說?」曹鑠冷著臉說道:「就是你這樣的人慫恿子桓縱兵為禍,屠殺百姓糟踐婦女不說,居然還敢殺我麾下將士。我殺了你,你也不冤!」
「我還真是冤枉!」吳質喊道:「這件事不僅與我無關,也與二公子無關。」
示意衛士把他放下,曹鑠冷著臉問道:「怎麼個無關法?」
「公子應該知道,黑山軍統帥並不是二公子。」吳質說道:「二公子也是才得到消息,連忙讓我前來求見公子說明一切……」
「這麼說,我可以去黑山軍抓人,而子桓不會攔阻了?」曹鑠問道。
吳質回道:「長公子要抓人可以,只是大軍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