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徽離開鄴城的時候,心情是十分的糟糕。
曹操確實給了他一個交代。
不過這個交代卻不是讓郭嘉當眾承認錯誤,而是令郭嘉再去壽春。
曹鑠特意吩咐不許郭嘉再去,而他這次並沒有完成曹鑠的吩咐。
來鄴城一趟,除了見丁瑤還算順利,其他事情都沒有按照預想的那樣發展。
壽春距離鄴城比離許都遠了一些。
走了十多天,司馬徽才回到壽春。
曹鑠並沒在前廳等候,而是讓鄧展把他領到了書房。
進了書房,司馬徽還沒說話,曹鑠就問道:「先生這次去鄴城,沿途祝將軍保護的怎樣?」
「祝將軍盡心盡力,並沒什麼可說。」司馬徽說道:「只是我愧對公子……」
「先生這是怎麼了?」曹鑠面帶笑容,向司馬徽問道。
「曹公不僅沒有答應不再讓郭嘉來壽春,反倒和我說,再過不久,郭嘉就會離開鄴城來到壽春住上一些日子。」司馬徽說道:「公子吩咐的事,我沒能做成。」
「先生做的很好。」曹鑠說道:「我正是需要郭奉孝來到壽春,等他到了,我也就該起航了。」
「起航?」司馬徽問道:「公子要去哪裡?」
「沮授還在壽春,我就是在等郭奉孝,他來了以後,我打算帶幾艘戰船去夷州。」曹鑠回道。
「去夷州,還帶著郭嘉?」司馬徽滿頭霧水的問道:「先前公子不是說……」
「如果我說需要郭奉孝來壽春,先生還會在父親面前極力爭取不讓他來?」曹鑠說道:「這次瞞著先生,實在是我的過錯。」
他站了起來,向司馬徽行了個大禮。
司馬徽這才明白,原來曹鑠並不是不想讓郭嘉來到壽春,他反倒是希望郭嘉早些來。
如果不是他在鄴城極力想要說服曹操,歷數郭嘉來到壽春的壞處,曹操恐怕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斷。
回想起來,還真是被曹鑠給擺了一道。
有些羞愧的微微一笑,司馬徽對曹鑠說道:「我真是老朽了,居然連公子這點心思也沒能揣摩通透。」
「先生不要這麼說。」曹鑠說道:「先生是當世名士,自是光明磊落。我這點心思根本不能拿上檯面,先生當然是不屑於揣摩。」
「公子不必這麼說。」司馬徽說道:「我也就只能與人談談天下大事,然而真要讓我追隨公子成就大業,恐怕我是不行。」
「先生怎麼不行?」曹鑠說道:「自從先生和龐德公來了壽春,為這裡培養了多少人才?如今我麾下官員,多半都是出自先生門庭。如果沒有先生,這些人我到哪裡找去?」
「既然公子看重我,能否告知去夷州的目的?」司馬徽說道:「如今北方尚未平定,公子卻要帶領戰船去夷州,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兩個目的。」曹鑠說道:「其一,是要父親找不到我,將來曹家討伐北方,父親只能親自前往。到那時他才會想到我的好處。其二,夷州位於南海,除夷州之外還有朱崖州,這兩座海島,我都是要握於手中。等到中原平定,我是要征討南方蠻夷,海軍從夷州和朱崖州出兵,可與大軍南北呼應,必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用。」
「公子想的還真是長遠。」司馬徽問道:「難道北方……」
「我得了幽州,北方已經是我的。」曹鑠說道:「父親不許我再出兵,無非是擔心我的權勢太強,對他有所衝擊。如今我要做的,一是發展父親並不看重的軍力,二則是讓父親知道我的重要。」
「原來公子有著這麼多盤算。」司馬徽問道:「公子身邊能人不少,為什麼偏偏要等郭奉孝前來?」
「我不想他去烏桓。」曹鑠說道:「也許先生不信,我早年學到一些觀星之術,曾夜觀星象,郭奉孝去了烏桓,或許會在那裡隕落。像他這樣的人才,我又怎麼忍心……」
說到這裡,曹鑠沒再接著說下去。
郭嘉的死是他以前在歷史書上學到過的。
很多書上記載郭嘉是死於傷寒。
來到這個時代,曹鑠發現郭嘉痴迷於藥石之術,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