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這麼一問,田豐笑著說道:「雖然匈奴和烏桓是被鎮住了,可還有羌人,還有鮮卑,還有氐人、羯人,我們要地方的異族多著,總不能沒有騎兵?」
「需要馬匹,田公看來是要和公子說了。」荀攸說道:「公子這次是得了些馬匹,不過都給曹公帶了去。」
「曹公要那麼多馬匹做什麼?」田豐說道:「總得分一些給我們才是……」
荀攸笑道:「田公可知道,這麼多人口和牛羊,曹公是一個也沒取。」
「那……」田豐愣了一下,隨後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合適了。」
頓時滿頭黑線,荀攸心底嘀咕著,長公子向來無恥,總是想著從別人那裡得好處,如今看來在他手下做事久了,連田豐這樣的人物也會學的和他差不多。
還真是跟著什麼主公,就有什麼手下……
「荀公護送牛羊和人口前來,一路上必定十分辛苦。」田豐說道:「不如在幽州住幾日再走。」
「我也沒想過要立刻離開。」荀攸說道:「曹公返回鄴城,可是要繞一個大圈子。我太早回去總是不太合適,正打算在幽州多住一些日子。」
他隨後對田豐說道:「我這個人有些毛病,還希望田公擔待。」
「敢問荀公,有些什麼樣的毛病?」田豐問道。
「我這個人每頓都得吃肉,而且還得有些好酒。」荀攸說道:「除此之外還得有人陪著才能盡興。」
「好辦。」田豐說道:「我親自陪同荀公怎樣?」
「能有田公親自陪同,當然再好不過。」荀攸問道:「只是肉食和酒……」
「幽州雖然貧寒,酒館倒是有幾家。」田豐說道:「只要荀公肯給錢,必定可以頓頓有好酒,餐餐有肉食。」
荀攸滿頭黑線:「來到幽州,吃飯還得我自己給錢?」
「我說過了,幽州貧寒的很。」田豐苦著臉說道:「如果荀公想吃些素食,我肯定是招待的起。可肉食……實話說,我已經三個月都不知肉味了。荀公如果肯讓我陪同,我倒是可以開一開葷。」
被田豐說的不知該怎麼回應才好,荀攸是一陣無語。
招待客人沒見過這樣的。
就算是長公子,以往每次到了許都,還會請他們這些人去凌雲閣逍遙一場。
可眼前這位……也太摳了……
「這麼多牛羊,你跟我說沒有肉食?」指著他帶來的牛羊,荀攸有些懊惱的說道:「田公也太不懂待客之道了。」
「不是我不懂待客之道。」田豐苦著臉說道:「這些牛羊都是分給百姓的,作為地方官,如果我把牛羊給吃了兩頭,百姓那裡可就會少了。要知道,一頭公羊能和許多母羊配種,母羊懷了小羊,以後又會是成群的羊。每吃一頭,就是吃了整個羊群,幽州還是太窮,還請荀公多擔待些。」
「算了,算了!」田豐一副無賴模樣,荀攸擺了擺手說道:「肉我可以不吃,酒總是有的吧?」
「酒當然有。」田豐說道:「只不過都是鄉野間自家釀的酒,不知能不能入得荀公的口。」
「只要是田公給的,都能入口。」田豐這副模樣,荀攸也不再和他計較,只要能讓他招待就已經不容易,哪還能期盼太高?
曹操得到袁熙和袁尚的人都,讓許褚給曹鑠送了過來。
曹鑠坐在帳中,許褚站在他面前,手裡提著那兩顆用包袱裹著的人頭。
「公子要不要看看?」許褚向曹鑠問道。
「父親已經看過了?」曹鑠問道。
「曹公看過了。」許褚回道:「正是袁熙、袁尚。」
「既然父親已經看過,我也不用看了。」曹鑠說道:「仲康兄把人頭留下吧,我自會處置。」
放下人頭,許褚向曹鑠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他退出去之後,鄧展向曹鑠問道:「公子,曹公這是什麼意思?」
「父親沒什麼意思。」曹鑠說道:「他不過是想看我怎麼處置這兩顆人頭罷了。」
「公子和袁顯甫交好,是不是要帶回鄴城安葬?」鄧展問道。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