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滿頭滿臉到處是血,像是才用血洗過澡一樣。
跟在他身旁的陳到也是一樣,渾身上下的鎧甲和衣服,居然看不到半點原來的顏色。
馬騰率領西涼軍加入戰鬥,李堪又被曹鑠陣斬,程銀見勝不了他,當即下令大軍後撤。
廝殺過的戰場上,橫七豎八的躺著雙方將士的屍體。
不過其中以韓遂軍居多,西涼軍只占了少部分。
三百龍紋騎經過此戰,居然戰死了二十多人,其他人幾乎個個負傷。
身上同樣沾滿血污,卻不像曹鑠那樣誇張的馬騰帶著一群西涼軍來到他面前。
「公子。」拱手一禮,馬騰招呼。
「這一戰馬將軍居功至偉。」曹鑠回了禮:「我本以為要和龍紋騎一道折在這裡,幸虧有你帶領將士們殺了上來。」
「說來慚愧。」馬騰嘆了一聲:「如果不是公子和龍紋騎將士,恐怕他們這輩子都不敢再上戰場。」
「我和馬將軍說過,他們不過是被打慫了打怕了。」曹鑠很平淡的說道:「如果我們經歷了他們曾經的處境,或許還不如他們。」
「都是孟起。」馬騰懊惱的說道:「如果不是他惹事……」
「見到孟起好好說說他就是。」曹鑠的目光再次落到清掃戰場的西涼軍身上。
帶兵征伐,有時也會遇見不需要清掃的戰場。
那是他根本沒想過奪下那片疆土。
屍體暴露在原野,被野獸拖走還算好的,要是長時間沒有野獸拖走,等到腐爛變臭,很容易引發瘟疫。
曹鑠要占領西涼,當然不希望這裡到處是瘟疫的氣息。
畢竟他和將士們還要在這裡逗留很長時間。
至少在韓遂被徹底擊破之前,他們不會離開。
馬騰等人正陪著曹鑠觀看清掃戰場,田豐和鄧展、祝奧走了過來。
見到渾身血污的曹鑠,田豐吃了一驚:「公子是不是受傷了?」
敵軍太多,要說不被兵器擦碰到也不可能。
曹鑠身上的戰袍確實撕開了幾道口子。
鄧展和祝奧更是驚慌失措的跳下馬,跑到他面前要來檢視傷到哪裡。
「不用緊張。」曹鑠擺了擺手:「這個世上或許會有能傷著我的人,但絕對不在西涼。我身上的血都是敵軍的。」
他這麼回答,田豐等人都鬆了口氣。
「公子還是洗一洗,渾身血污肯定難受的很。」田豐向一旁吩咐:「快為公子打水。」
「現在不用。」曹鑠摸了一把臉。
臉上沾著的血漬已經有些幹了,像是一層漆皮糊在那裡,讓他很不舒服。
可他還是說道:「現在洗也洗不乾淨,不如等到戰場清理之後再好好洗洗。」
看向身後的龍紋騎將士,他又說道:「將士們也都是渾身血漬,不洗乾淨些,哪裡像是我麾下精銳?」
曹鑠等人還在忙著讓西涼軍清掃戰場,率軍後撤的程銀是十分懊惱。
廝殺一場,他居然損失了兩千多兵馬。
其中有幾百人是被殺死,也有一些人是見勢頭不好逃離了戰場。
留在他身邊的將士雖然人數還是不少,士氣去不再像先前那麼高昂。
很多人低垂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跟在他身後前進。
三萬大軍,不僅沒能把曹鑠和馬騰剿滅,反倒損失了這麼多人!
更讓程銀心煩的是李堪居然首戰戰死,據說還是曹鑠親手所殺……
曹子熔,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回頭看向發生過廝殺的地方,程銀臉色十分不好。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已經占了全部的優勢,怎麼還會打了一場敗仗,而且還敗的這麼慘。
遭遇曹鑠和馬騰時已經是下午。
經過一場廝殺,帶兵撤走的時候都到了後半夜。
走了小半夜,東方的天空泛起了魚肚色。
程銀也感覺到十分疲倦,他向一旁吩咐:「傳令下去,就地紮營,讓將士們好好歇歇,晚些時候再殺回去一雪前恥
第1844章 他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