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帶隊,縣尉跟著。
幾個村子為首械鬥的人被抓了不少。
士兵們用麻繩把這些人串在一起,押解著往下蔡方向去了。
根本沒想到士兵會對村民動手,參與械鬥的幾個村子全都懵了。
當初械鬥的時候,曾有軍戶村的村民從中調停。
可他們根本不理會任何人的斡旋。
械鬥持續了不少日子,死了十多個人,官府才出面調停。
雖然給官府一些臉面,沒有繼續打鬥下去,可幾個村子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沒有最終解決,早晚還會有更大的械鬥等著他們。
就在村民們為將來的械鬥做準備的時候,曹鑠突然插了一手,確實是讓他們始料未及。
起初反抗的村子,被士兵殺了幾個人。
後面的幾個村子得到消息。
當士兵進村抓人的時候,村民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哪還敢有半點反抗。
被龐統等人擒獲的村民足有四五十人。
這些人起初還很張狂,往下蔡走的路上,一個個反倒蔫吧了。
「龐公一來就把村民們給鎮住了。」跟在龐統身後,縣尉說道:「如果縣令當初有這手腕……」
「什麼都依靠縣令,要你們做什麼?」龐統瞥了他一眼:「你是縣尉,下蔡兵馬多半歸你調配,連你都不能解決這種事情,縣令又有什麼法子?」
縣尉沒敢給自己辯解。
縣令已經被曹鑠給拿了,讓他到村子裡抓人,他不僅沒能進入村子,反倒被村民給腦袋砸了個窟窿。
發生過的事情擺在那裡,無論他說什麼,龐統也不可能相信。
不再理會縣尉,龐統帶著隊伍,押解被擒獲的村民前往下蔡。
忙活了整天,他們回到下蔡城門外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
官府中。
曹鑠還是沒讓官員們離開。
在廳內站了整天,官員們一個個只覺得兩腿發軟,卻沒有一個人敢喊半聲苦。
前廳點了油燈。
湊著昏蒙的燈光,曹鑠慢條斯理的翻看著下蔡縣誌。
縣誌記載著下蔡以往發生過的許多事情。
這裡雖然不像壽春做過楚國國都,卻也是一座擁有多年歷史的古城。
「下蔡原來還叫過州來。」看著縣誌,曹鑠說道:「我還是覺著州來這個名字比較好聽。」
官員們低著頭,哪有一個人敢應聲回答?
「你們覺得呢?」抬頭看向他們,曹鑠問道。
「回公子。」一個官員顫巍巍的說道:「下蔡和州來雖然都是一個地方,和治所卻有不同。州來治所在八公山一帶,而下蔡卻在淮水以北……」
「還有這麼一說?」放下縣誌,曹鑠向那官員問道:「你在本地是什麼官職?」
官員低著頭回道:「我是下蔡縣丞。」
「對此處有些了解,眾人都不敢回我話,唯獨你敢,也有些膽魄。」曹鑠說道:「從今天起,你也不用做縣丞了,接管縣令好了!」
只因應了曹鑠一句話,他從縣丞一躍成為縣令。
廳內眾官員全都抬起頭,愕然看向他。
「公子……」新縣令怯怯的說道:「縣令一職關係地方安危,我無德無能,恐怕治理不好……」
「治理不好,我就把你拿掉。」曹鑠說道:「你只要記住以民為本,對待百姓要寬嚴並重。刁鑽蠻橫者治,必要的時候殺。良善安穩者扶持,他們受人欺凌的時候你為他們做主。地方官並不難做。」
新封的縣令抱拳躬身唯唯諾諾的應了。
重新拿起縣誌,曹鑠不再多說,漫不經心的翻看著。
翻看了沒幾頁,一個衛士從廳外跑了進來,對曹鑠說道:「啟稟公子,龐公把人都給帶來了。」
「多少人?」曹鑠問道。
「少說也有四五十人。」衛士回道。
「請龐公把人都押進來。」曹鑠擺了擺手。
衛士退下之後,曹鑠環顧眾官員:「聽見沒有,士元只是走了一圈,就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