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讓袁芳帶話給曹鑠,要把河北傳給他。
聽著袁芳的講述,曹鑠臉上始終帶著恬淡的笑容。
「夫君好像並不歡喜?」袁芳問道:「難道不想要河北?」
「想要,當然想要。」曹鑠說道:「明天你見到岳父,請轉告他,心意我已知道,只是河北如今掌控在三兄手裡,別說是我,就算是長兄恐怕也插手不進去。」
「夫君說的是。」袁芳回道:「不過父親可以給夫君一紙文書。」
「什麼時候給?」曹鑠又問道。
「夫君什麼時候要,父親就會什麼時候給。」袁芳回道。
「早些睡吧。」笑容更盛,曹鑠說道:「今天忙裡忙外,你也是十分辛苦。」
「夫君操勞軍務、政務,時常還要為家事費心,才真的操勞。」袁芳欠身說道:「我伺候夫君安歇。」
當袁芳起身要親自伺候曹鑠寬衣的時候,曹鑠一把給她摟進懷裡。
嘴唇湊到她耳邊,曹鑠小聲問道:「月事過去多久了?」
「有些日子。」袁芳低著頭說道:「如果夫君寵幸,應該可以再孕。」
「懷孕可沒有那麼容易。」曹鑠賤兮兮的笑著說道:「不過我憋的挺多,今晚來兩次,要比其他日子更容易有。」
一把給袁芳抱了起來,曹鑠問道:「恆兒每天不和你睡在一起?」
「他由乳娘帶著。」被曹鑠抱在懷裡,袁芳回道:「我是不帶他一起睡的。」
「那還好。」曹鑠賤賤的沖她眨巴了兩下眼睛,不帶著他睡,也不會耽誤我倆再給他做幾個弟弟妹妹。
「許多日子不見夫君,我都快要忘記行夫妻之禮的好處。」摟住曹鑠的脖子,袁芳說道:「稍後夫君要輕著些……」
「老夫老妻,哪裡還需要輕著些。」曹鑠說道:「我不用力,你也會覺得索然無味。」
袁芳沒再吭聲,只是面帶沉醉笑容的凝視著曹鑠。
第二天一早,袁芳去向袁紹問安,曹鑠則去了書房。
才進房間,他就吩咐蔡稷:「把田豐和陳宮叫來。」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蔡稷領著田豐、陳宮來到。
進了書房,倆人落座之後,曹鑠說道:「昨天我去探訪了袁公,他的身體狀況不是太好。」
「官渡、倉亭兩場大敗,袁家氣數已盡。」田豐回道:「袁公如果還能吃得好睡得著,才真是咄咄怪事。」
「公子叫我倆過來,應該不是只為了說這些。」陳宮問道:「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
「岳父打算把河北交給我。」曹鑠說道:「他讓我家大夫人傳話,說是只要我肯,他就會下發一道文書,讓我拜領河北。」
「公子以為他有多少誠意?」陳宮問道。
微微一笑,曹鑠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公台以為他有多少誠意?」
「公子沒有回答,應該也是看出了其中緣故。」陳宮笑道:「袁紹是在和公子用計!」
「他在用計,我能怎麼辦?」曹鑠撇了撇嘴:「總不能把他殺了。」
「公子有什麼打算?」田豐問道。
「叫你倆過來,就是商量這件事。」曹鑠說道:「袁公給了文書,如果我真的去領河北,袁譚、袁尚必定會認為是在我逼迫之下蔡得到了文書。原本摩拳擦掌隨時可能火併的兄弟倆,絕對會同心抗擊我軍。不僅如此,父親對我也會心生忌憚。得了青州,以後再拿遼東,這些地方對父親來說不疼不癢,他也不會怎麼放在心上。落在我手中,和落在父親手中沒有什麼區別。可河北卻是北方腹地,冀州、兗州、并州、幽州等地人口眾多、物產豐茂。曹家得到那些地方,天下已是得了一半。如果我給拿了,即使是父親,也不得不考慮我會不會功高震主,過早的架空了他。」
「公子擔心的,正是袁紹想要的。」陳宮說道:「幸好公子聰慧,看穿了他的企圖,否則還真會惹來不少麻煩。」
「帶兵數年,除了在賈公手下吃過一次虧,我好像還真沒被誰算計過。」曹鑠笑道:「和我玩這些謀略,豈不是魯班門前弄大斧,找錯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