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的馬屁,拍的曹操十分受用。
正往住處走,曹操看見迎面過來一支隊伍。
隊伍簇擁著一輛馬車,先是迎頭過來,見到曹操和曹鑠,他們突然停下,隨後改了個方向從另一條街道離開。
「前面過來的是什麼人?」發覺那支隊伍怪異,曹操問了一句。
「我也不是很清楚。」曹鑠向身後跟著的蔡稷吩咐道:「你去問問,是什麼人。」
蔡稷應聲離去。
曹操和曹鑠則帶著隊伍繼續前進。
曹操進城,壽春百姓紛紛出外圍觀。
街道兩側曹鑠麾下將士整齊的排列著,在百姓和行進的隊伍中間形成了一道人牆。
一邊行進,曹操一邊左右看著。
見壽春城街道秩序井然,建築也多半是新建沒有多久。
他向曹鑠問道:「你在壽春投了多少錢?」
「壽春投的倒不算什麼。」曹操提起錢,曹鑠頓時苦著臉說道:「真正花錢的地方是各個城池和各處村莊。很多人要安頓,很多村莊要興建,幾乎奪下一座城池,就要在那裡無休止的砸錢。像壽春這樣已經發展了一年多,也有一些往來客商的城池,還耗費不了多少錢財。關鍵就是那些才奪下的城池,凌雲閣如今也被拖累的入不敷出。」
「少跟我哭窮。」曹操說道:「免除賦稅十年,如果不是凌雲閣撐著,你連一個月也撐不住,可見凌雲閣的利潤究竟有多大。要是我料想的沒錯,凌雲閣收益,足夠你在各個城池投入重建的錢財。」
「父親明鑑。」曹鑠說道:「重建城池可不是建造幾處房子那麼簡單,有些城池歷經戰事,早就破敗不堪。破舊的建築要拆除,新的建築要興建。一土一木都是要錢,如今我真是覺著天下最窮的可能就是我了。」
「這次來壽春不是找你要錢。」曹操說道:「你也不用我一提到錢財,就一副被人欺凌的模樣。」
曹鑠嘿嘿一笑,沒有應聲。
曹操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要是再多幾句嘴,反倒會把事情給搞糟。
正往前走著,蔡稷策馬回來。
「啟稟曹公,啟稟公子。」蔡稷行禮說道:「剛才那隊人是太后。」
「太后?」看向曹鑠,曹操問道:「太后難不成知道我要來?」
「她還真不一定知道。」曹鑠說道:「自從來到壽春,太后時常也會外出,可我這邊的消息對她都是閉塞的。」
「我來壽春,起碼你得和太后說一聲。」曹操說道:「她這會出城,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我本還打算到了壽春覲見太后,問問她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
「父親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了太后。」曹鑠說道:「她在這裡不會受到半點委屈。」
「最好不要讓太后受了委屈。」曹操說道:「我們曹家世受皇恩,雖然如今皇權衰落,可曹家卻還是要做大漢棟樑。」
「父親教誨孩兒銘記於心!」曹鑠十分誠懇的應了。
可他心裡卻根本不是這麼想。
世受皇恩?
曹操的父親曹嵩是被曹騰收養,而曹騰卻是大漢朝廷里的常侍。
所謂常侍,都是閹了的人。
祖輩連個男人都不是,只是苟且偷生,像條狗一樣的活著。
到了曹嵩那一輩,大漢朝廷也並沒有像對待袁逢、袁隗等人那樣給他高官厚祿,更不用說什麼像袁家一樣四世三公。
曹操當年也不過就是西園八校尉之一而已。
曹家上下,還真沒怎麼受過皇恩。
就算曾經受過皇恩,那又能怎樣?
四世三公之家出身的袁術第一個稱帝,他那位岳父袁紹,也早就有了不臣之心,只不過不像袁術那麼沒腦子罷了。
退一萬步來說,他還根本不能算是這個時代的人。
擁有著兩千年後思想的曹鑠,壓根不認同皇權……
當然,讓他自己做皇帝,那就是另外一個說法了……
用心對待唐姬,並不是因為她是什麼大漢太后,最根本的原因是唐姬對他有情有義,倆人拱在一個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