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決意已下,驀然回首,掃射諸將,喝問道:「爾等誰敢擔此重任?」
顏良、文丑等大將,盡皆低頭不語,沒有人站出來請戰。
沒辦法,前番官渡一戰,他們是屢戰屢敗,皆已被陶商打敗了,河北雙雄,此時竟無膽略出戰。
袁紹眉頭一凝,目光流露出失望。
正當這時,一員虎熊大將出列,慨然道:「張合願擔此重任。」
請戰者,正是張合。
袁紹大喜,河北諸將雖以顏良文丑為首,但張合武力也極強,頗善於統兵,只是平素低調,從不張揚,卻沒想到會在這個關鍵時刻,主動請戰為自己分憂。
他卻不知道,張合也是沒辦法,顏良文丑不敢出戰,逢紀又連連向他暗示,要他站出來領兵,奪得此功,為河北一派搶得功勞。
為了派別的利益,也為了河北將領的榮耀,素來低調的他,只能站出來請戰。
袁紹看了沮授一眼,沮授微微點頭,袁紹遂欣然一笑:「很好,我就給你一萬步騎,你今晚即刻出發,給我殺陶賊一個措手不及。」
「末將必竭盡全力,將陶賊趕出我河北地界。」張合慨然道。
袁紹當場發下虎符,命張合率一萬兵馬,趁夜而去。
命令下達,張合率軍離去,袁紹那緊繃的神經,這才終於稍稍鬆緩下來。
負手而立,袁紹凝望著地圖上那一地,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陶賊,你以為只有你善於出奇制勝麼,這回我就讓你看看,誰才最擅用奇兵。」
……
黎陽,梁軍大營。
中軍大帳之內,雲雨方歇,汗香瀰漫。
陶商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身上浸滿了汗珠,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身的意氣風發。
兩邊雙臂枕著的,則是香汗淋漓的呂靈姬和糜貞,兩位夫人頭伏在他的的胸膛上,大口大口的嬌喘不休,潮紅的俏臉上也沾滿了汗水。
為梟雄者,自當及時行樂,如今圍困黎陽城也沒什麼別事可做,陶商興致一起,便召了兩位夫人前來,三人一起行魚水之歡,好不快活。
「梁公,張先生在外求見。」屏風那頭,傳來荊軻的聲音。
「兩位夫人先躺一會,我去見見子房,待我回來後咱們再大戰三百回合,哈哈——」陶商邪笑著起身,下榻之時,雙手同時在她二人的翹臀上一拍。
糜貞和呂靈姬皆嬌哼一聲,羞紅的臉蛋藏在了被中,這時雲雨結束,情緒冷靜下來,反而是害羞起來。
帳中爐火熊熊,陶商只草草披了件薄衫,便端著一杯美酒,邊喝邊步出了外帳。
此時張良已在外帳等候多時,一抬頭瞧見陶商這副模樣出來,便知道裡邊又發生了什麼,不由乾咳暗笑。
陶商卻不以為然,往下一坐,笑道:「看子房你這氣色極好,看來本公賜你那幾個美人,把你伺候的也很好呢。」
陶商向來是有功必賞,前番張良獻計有功,陶商除了賞他金銀外,還賞了幾個美姬。
被陶商這麼一開玩笑,張良臉色立時一紅,忙拱手道:「梁公說笑了,良一介書書,怎麼及梁公這般雄武,美人雖好,卻不敢太過放肆啊。」
「你啊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陶商哈哈一笑,示意張良落坐,「這大雪天的,不在帳中抱著美人取暖,卻冒雪來找本公,必是有要事吧。」
張良坐定,雙手往籠在爐上取暖,吐了幾口寒氣,方道:「良夜不能寐,思緒再三,覺得袁軍的舉動頗有些可疑,故而趕來跟梁公說一說。」
「有何可疑?」陶商示意他繼續,隨手給他倒了一杯溫酒。
「袁紹屯兵四十餘里外,派出輕騎接連襲擾我糧道,卻皆被我們挫敗,已是一連七日沒有動靜,近日細作回報,敵營已傳出風聲,說是袁紹打算撤兵還鄴城,放棄黎陽,而且就在這個時候,斥候又探知,張合率一軍先行離營,目下已不知去向,梁公不覺得很可疑嗎?」
陶商飲一口酒,眉頭微微一動,疑色頓生。
黎陽乃河北的大門,倘若此城一失,陶商的大軍便將一路無阻,長驅北上直逼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