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值守的秦國將領,已經從曹真變成了曹休。
當這位曹氏宗族年輕小將,看到數十魏騎飛奔而來之時,精神立刻警覺了起來,下令沿城一線的守卒,準備應戰。
陶商勒馬於城前數十步,揚鞭一指城頭,喝道:「曹休聽著,速去告訴曹操,就說我陶商來了,叫他速來見朕,朕還帶了一位故人給他。」
大魏之皇!
陶商報上姓名瞬間,城頭的秦卒們無不身形劇烈一震,從腳底陡然間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幾乎同時打了一個寒戰。
就連曹休也臉色一變,一顆心下意識的就提到了嗓子眼,隱約竟是產生了一絲懼意。
陶商的威名,已將「恐懼」二字,深深的刻入了秦軍的骨子裡,哪怕相隔數十步,還隔著一道城牆,也足以令他們心膽震懾。
「速去稟報陛下,速去!」曹休聲音沙啞的喝道。
城上秦卒方才驚醒,急是飛奔下城,直奔軍府,前去向曹操稟報。
此時距離前番徐晃的勸降,才過去了不到數日,曹操的心情才剛剛平靜下來,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巴望著兒子曹丕,能早一日從鮮卑搬來救兵,救他的大秦於危亡之中。
這時,曹休卻忽然來報,城外陶商指名道姓,要跟他會面。
「陶商!這小子又想耍什麼花招?」曹操也立時警覺起來,胸中沉寂下的怒火,也陡然間燃起來。
曹操很快就預感到,陶商此番前來,必定沒有什麼好事,鑑於前番徐晃勸降事件,對軍心造成了不小的打擊,他本能的覺的不該去見陶商。
只是,這一次來的不是徐晃,而是魏國皇帝陶商,身份特殊,如果自己不去見的話,倒更顯的畏懼於陶商,依舊要動搖軍心。
「哼,陶商,你以為朕會怕你麼,朕倒要看看你又要耍什麼手段!」曹操一咬牙,硬著頭皮出府,直奔城頭而去。
片刻後,曹操步上城頭,舉目遠望,瞬間於數十騎中,鎖定了陶商那金色的身影。
剎那間,積聚於曹操心底的憤恨之火,狂燃而起,燒到他幾乎有焚身之痛,臉上青筋突涌,拳頭緊握到咔咔作響,五指都要被他捏碎了。
事隔多年,他終於再一次看到了陶商,看到了那張可憎的臉。
種種仇恨的畫面,立時浮現於腦海之中。
從徐州到中原,從中原到雍州,從雍州到涼州,陶商一直把他從華夏的最東邊,趕到了最西北,趕到了這幾近於滅亡的絕路。
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尚,還有自己的長子曹昂,一個個統統都折於陶商的屠刀下。
還有那個女人,自己曾經的正妻,雖然自欺欺人,不願意面對的卞玉,也淪落於陶商之手,生死不明。
一切的一切,都讓曹操對陶商是恨入骨髓,恨不得即刻把陶商活捉了,將他扒皮抽筋,折磨到他生不如死,方才能泄心頭之恨。
曹操是恨怒如狂,城前處,陶商卻一臉淡然,眼眸中未見一絲恨意,出其的平靜,仿佛要面對的並非是什麼血海仇敵,而只是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眼見曹操出現,陶商撥馬上前一步,高聲笑道:「曹孟德,多年未見,你老了很多啊。」
一句輕描淡寫的問候,令曹操從憤怒的幻覺中清醒過來,讓他意識到,在眾將士們面前,自己必須要保持應有的氣度,一旦發怒失控,反而中了陶商的奸計。
當下他便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住胸中如狂的怒火,冷笑道:「這麼多年了,朕當然是老了,倒是你小子,看起來還是那麼面目可憎,一點都沒變啊。」
面對曹操挖苦諷刺,陶商非但不怒,反而好似曹操在誇獎自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曹操眉頭暗凝,眼中厭惡之色更濃,便沉聲道:「陶商,怎麼先前派徐晃那個叛賊來擾亂朕軍心未成,心有不甘,現在又想親自出馬了麼?如果是這樣,朕就勸你不用再白費心機了,朕和我大秦將士們意志如鐵,皆已抱定了必死決心,共抗你這天下奸賊,你的任何擾亂我軍心的手段,都將是徒勞無功!」
陶商知道,曹操這一席話,與其是說給自己聽,倒不如是說給左右士卒們聽,好給
第八百一十七章 莫大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