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張巡了。
正是這個張巡,靠著不到三千人的兵力,就把臨湘城守成了鐵桶,叫洪秀全半點辦法都沒有。
在陶商看來,這張巡的守城能力,比田單還要略勝三分。
要知道,當初田單雖然堅守了真定城有半年之久,但真定乃是大魏北部重鎮,城池堅固不說,城中還有近兩萬餘兵馬。
而這臨湘城的堅固,卻是遠遜於真定,張巡麾下也僅僅只有三千兵馬,就靠著這點兵馬,能擋住敵人二十萬大軍的圍攻,實在是不易。
陶商當即一躍下馬,將張巡親自扶了起來,撫其肩讚許道:「張巡,你堅守臨湘有功,為朕拖住了二十萬叛賊,保住了荊南不失,你可是立下了大功啊,朕要重重賞賞你。」
「臣乃長沙郡尉,為國守土乃是份內之事,萬不敢望賞。」張巡神情卻頗為平靜,並沒有那種將要得到重賞的喜悅。
陶商微微點頭,對這位淡泊名利的守城名將,心下是愈加的欣賞,便欣然笑道:「你不貪功是好事,朕若是不賞你,那就是朕的賞罰不明了,張巡聽旨。」
話說到這份上,張巡也不敢再推辭,當即再拜於地。
陶商便拂手道:「張巡守城有功,朕封你為壽亭侯,官升東萊郡太守,你即日就起程,前往東萊赴任去吧。」
「臣……臣謝陛下隆恩。」張巡雖然領旨謝恩,但神色之中卻有幾分不解。
很顯然,張巡以為天子會封他為長沙太守,或者是還在叛軍控制中的桂陽太守,叫他隨軍繼續南征,討伐太平天國叛賊。
張巡卻沒想到,天子確實是升他為太守了,但卻是升他為遠在青州,萬里之外的東萊郡太守!
君命難違,張巡領旨之後,便即刻趕往青州赴任。
「陛下,你給這張巡升官我理解,但你把他大老遠的派往東萊郡我就有點迷糊了,這麼個人才,把他留在身邊效力不好麼,幹嘛要發往青州那麼遠的地方啊?」尉遲恭摸著腦殼子,茫然的問道。
陶商一笑,也賴得跟他解釋,打馬揚鞭徑直入城。
尉遲恭就鬱悶了,一把拉住了劉基,問道:「我說劉半仙啊,你最聰明了,你倒是給我說說,陛下這是啥意思啊。」
「笨啊你。」劉基苦笑著罵了他一句,「孫策已經跟劉備合流,下一步必……必會從海上入侵我青徐,東萊郡距離倭島和韓半島最……最近,自在是首當其衝會遭到太孫策的猛烈進攻,你說陛下為啥把張巡派往東……東萊呢。」
尉遲恭這才恍然大悟,一拍腦殼,自嘲道:「原來陛下有這麼深的用意呢,我怎麼就把孫策這廝給忘了呢,你瞧我這記性啊……」
劉基見他明白了,搖頭一笑,打馬打鞭也跟著入城。
天子入城,萬民跪伏於大街上,以最熱烈的儀式,歡迎陶商這個「救世主」的入城。
太平軍所過之處是洗劫一空,田園被毀,房舍被燒,一家老小都要被脅裹入太平天國,此等滅絕人性的行為,早已令荊襄百姓為之恐怖。
臨湘城被圍數日之久,城中百姓們無日不是生活在戰戰兢兢當中,生恐哪天城破了,他們難逃悲慘的命運,故是日日夜夜都是期盼著天子能率軍來解救他們於水火。
今日陶商這個大魏之皇,終於如天神下凡一般,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這一城百姓如撥雲見日,脫腦了苦海,如何能不對陶商頂禮膜拜,感激萬分。
「天子萬歲——」
「大魏萬歲——」
那山呼海嘯的歡呼聲,響徹天空,久久不絕的迴蕩在耳邊。
陶商坐騎戰駒,昂首坦然的接受萬民的膜拜,感受著只有聖明之君,才能享受的百姓們發自於內心的擁戴,方才意氣風發的緩緩步入了郡府之中。
此時洪秀全的大軍雖已潰敗,二十萬大軍損失了近有半數,但到底還有十萬兵馬,且除了石達開之外,李秀成,蕭朝貴等諸員大將尚在,還有司馬徽徐庶這樣的奇謀之士,實力仍未可小視。
考慮到南面的桂陽郡一帶,地接五嶺,已進入到了多山地帶,地形較為復仇,未免中了太平軍的伏兵之計,故陶商進抵臨湘之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