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那廝,竟然真的稱帝了!
陶商的目光中也有些意外,不過他卻不是意外於袁術的稱帝,而是意外於袁術稱帝的時間,比自己判斷的似乎提前了點。
「主公判斷對了,袁術這老賊真的稱了帝,主公的判斷力也實在是……」
張儀目瞪口呆的望的望向陶商,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顯然是不敢相信,陶商意然料事如神到這般地步。
驚嘆半晌,張儀才回過神來,什麼話也不說,這位天下大忽悠,只向陶商深深一揖,以表示自己的嘆服之心。
「沒想到啊,袁術的野心竟然大到這種程度,看來酒鬼我也看走了眼,還是主公更能洞察人心啊。」陳平連酒都忘了喝,嘖嘖嘆服道。
「不但手段了得,慧眼識英,還有此等洞察人心的能力,了不起,了不起……」陳登沒有明言,卻在暗暗點頭。
其餘文臣武將們,也無不是驚嘆不已,深深為陶商的洞察力而嘆服。
「你們這樣大驚小怪的,還真讓我有點不好意思呢……」陶商卻在暗自苦笑。
要說真正的洞察力,他自知遠遜於陳平張儀之流,他真的洞察力,靠的都是對歷史的先知先覺。
他依稀記得,袁術差不多就是在這個時間段稱帝,現在自己的出現,雖然一定程度上改變了歷史,但對淮南的局勢卻並沒有改變太多,多半也不會影響到袁術稱帝事件。
所以他才敢在張儀陳平這樣絕世謀士面前,做出那樣自信的判斷。
心中小小得意過一陣,陶商清了清嗓子,高聲道:「爾等也不必再驚奇了,既然袁術已稱帝,淮南世族豪強們拋棄他便指日可待,此乃天賜良機,咱們也該好好準備準備,大軍克日南下,跟袁術老賊新仇舊恨一起算總賬。」
年輕高亢的聲音中,絲絲復仇的怒焰,正在狂燃而起。
一番話,無需過多鼓動,瞬間就煽動起了眾人積聚的心頭的怒火。
遙想當初,他們跟袁術可是無怨無仇,沒有任何瓜葛。
結果呢,這位出身高貴的袁家公子,卻幾次三番的發兵來襲,想要助呂布滅了他們,瓜分徐州。
陶商向來是有仇必報,袁術這個仇,他始終銘記於心。
先前實力不濟,只能隱忍,眼下擁兵三萬,挾有擊敗曹操之威,袁術這廝既然自出昏招,大丈夫此時不趁機報仇雪恨,還更待何時。
「袁術這頭肥豬,老樊我早看他不順眼了,主公說戰就戰,老樊願做前驅,把那雜種剁碎了餵野狗。」樊噲第一個跳出了,哇哇叫戰。
他這麼一激動,眾將頓時是群情激憤,紛紛慷慨叫戰。
看著鬥志昂揚的眾將,陶商微微點頭,面露欣慰的笑容,心中的自信心越發濃烈。
一片激昂中,陳登卻冷靜的提醒道:「袁術稱帝,人心離散勢在難免,主公揮師南下必然無往而不利,然袁術不足為懼,呂布卻不得不重視。」
陳登一番提醒,頓時又把陶商從激亢中給拉了回來,目光轉向地圖,落在了「盱台」二字上。
他若要南征袁術,大軍必沿泗水南下,直抵淮河,再由沿淮河自東向西,直取壽春。
盱台一城,正位於泗水於淮河的交匯之處,欲取壽春,必先破盱台。
鎮守盱台之將,正是被陶商從徐州趕走的呂布。
呂布自投奔呂布後,對這位「三姓家奴」並不信任,只令其率本部兵馬,駐守於盱台城,為袁術看守淮南的大門。
半年的時間裡,呂布聚集起了近五千兵馬,然盱台一城雖重要,附近卻人口稀少,一應糧草只能靠壽春方面供應。
糧草命脈被袁術抓在手裡,呂布自然也不敢有異心,只能乖乖的替袁術看門護院。
那麼現在問題就來了,袁術麾下無大將,陶商若大舉來攻,倘若袁術把兵馬交於呂布,讓呂布兵威復起,以呂布用兵之能,陶商想順利攻下淮南,就沒那麼容易了。
「絕不能讓呂布手握重兵!」陶商拳頭輕輕一擊案幾。
階下處,張儀卻發出一聲嘻笑,眯著眼道:「這還不簡單,主公可派人往壽春一帶暗中散播傳言,就說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