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民?
陶商記得這個人的名字。
他記得,歷史上這個小子,應該在張繡之叛中,和典韋一樣,皆被西涼叛軍所殺才對。
至於張繡之叛的導火索,便是這個鄒氏,被曹安民獻給了曹操,惹惱了張繡,一怒之下才發動了叛亂。
只是因為陶商改變了歷史,使曹操在張繡之叛後,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急急忙忙的就趕回了許都。
或許,也正是因此,張繡沒有叛亂,典韋沒有死,曹操的長子曹昂也沒有死,就連這個曹安民,這時也活了下來。
可惜,這小子不走運,落到了陶商手裡。
「傳他們進來見我吧。」陶商一揮手道。
片刻後,帳簾被掀起,一男一女被帶入了帳中。
作為一個男人,陶商的目光,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落在了那婦人的身上。
那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美婦人,相貌美極,身資窈窕卻不失豐滿,容貌嬌媚中又含著幾分成熟韻味。
縱使陶商身邊不乏佳人,甚至是貂蟬這樣的天下第一美人,但眼前這美婦,還是讓他看的心頭怦然一動。
這美婦雖一身成熟韻味,但氣質卻靦腆的緊,神色間還有幾分窘促,向著陶商盈盈一福,低低道了一聲,「妾身鄒氏,拜見陶州牧。」
這一聲,酥酥軟軟的,如一雙輕柔的小手,在帳中所有男人的心裡,都輕輕的撓了一撓,縱然是樊噲這樣的大老粗,身子也跟著一顫。
「這鄒氏,樣子雖算不上最美,卻天生狐媚勾人,怪不得歷史上的曹操,被她勾的昏了頭,連寶貝兒子和大將典韋也葬送了去……」
心中感慨之時,陶商手一擺,「鄒夫人免禮吧。」
鄒氏這才敢直起身子,站在那裡,小心翼翼的呼吸,不敢多說一句話,更不敢抬頭看陶商。
陶商卻高坐於上,興之所致,多看了她幾眼。
鄒氏自然感覺得到,那個年輕的勝利者,正在盯著自己看。
她更隱約感覺到,陶商那般銳利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看透自己的身體。
灼熱的目光下,鄒氏臉畔紅暈如潮水般泛濫,心頭狂跳不休,幾乎要從心腔里跳出來一般。
慌羞之下,鄒氏暗暗深吸幾口氣,勉強的鎮住心神,以掩飾內心的尷尬與緊張。
陶商目光始終不離鄒氏,卻是笑道:「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鄒夫人見到我,何必這麼慌張害怕。」
「沒……妾身沒有害怕……」鄒氏被陶商看穿了心思,吱吱唔唔不敢回應。
陶商又是一笑,收斂了肆意的目光,拂手道:「不怕就好,來人啊,給鄒夫人看座。」。
左右搬來蒲團,鄒氏狐媚窘羞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受寵若驚之色,仿佛不敢相信,陶商竟然這般禮待於自己。
「妾身……妾身多謝州牧。」鄒氏又是盈盈一福,方自輕柔的跪坐下來。
陶商的目光,又轉向了灰頭土臉的曹安民身上,問道:「鄒夫人,聽說你被俘的時候,是跟這個曹安民在一起,我很好奇,你不是張繡的嬸嬸嗎,為什麼會跟曹安民在一起,又怎麼會出現在曹操的大營中?」
「妾身……妾身……」
鄒氏臉畔又是一紅,似有幾分難為情,想要道出實情,悄悄看了曹安民一眼,卻又不敢出口。
陶商瞟了曹安民一眼,卻見這廝正在暗暗向鄒氏瞪眼,似是在警告鄒氏,不得說實話。
鄒氏顯然是迫於曹安民的眼神威脅,遲遲不敢開口。
身為俘虜,在老子的地盤上,在老子的面前,還敢威脅人,你是自討苦吃。
陶商眉頭一皺,年輕的臉上頓現怒色,騰的站了起來,大步走下階來,喝道:「來人啊,把這個曹安民給我按住,再拿軍棍來。」
樊噲大步上前,如按小雞一般,瞬間將曹安民摁倒在了地上。
左右親兵則將一根軍棍奉上,陶商抄在了手裡,高高的揚起,作勢就要親自揍曹安民。
「你要幹什麼,我乃曹安民,曹司空是我的叔父,你敢對我動粗,我叔父絕對饒不過了你……」驚恐的曹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