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停止了撤退。
他非但不再撤退,反而立馬橫刀,擺出一副要跟樊噲決一死戰之勢。
他這麼一停,一眾敗逃中的曹軍士卒,多也收斂了潰勢,紛紛的向著曹仁所在位置靠攏
正狂沖亂殺中的樊噲,抬頭忽見曹仁停步,奔逃中的曹軍也散而復聚,似是恢復了士氣,腥紅的眼睛中,不禁掠起一絲疑色。
樊噲雖是個粗魯武夫,卻也粗中有細,敵人這般形勢,令他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絲不安。
他立刻放慢了馬速,急是四周環掃,卻發現曠野已盡,大道的左右不知何時已添了一片片的密林,密林的上空,更有鳥雀盤旋不落。
「糟了,老子中了那雜種的誘敵之計了,奶奶的,樊噲啊樊噲,你怎麼光長肉不長智謀呢!」樊噲猛然省悟,急是勒住戰馬,腦門拍的砰砰作響,大罵自己。
為時已晚。
就在樊噲剛剛省悟,想要喝斥部下停止前進,全軍折返向東退卻時,驀然,天崩地裂的震聲,沖天而起,震到他耳膜幾欲碎裂。
群獸驚怒般的喊殺聲,一時驟起,但見數不清的曹軍士卒從左右密林中竄出,四面八方的圍殺而來。
果然有伏兵!
「奶奶的,曹賊果然奸詐,好漢不吃眼前虧,給老子撤兵。」樊噲不及多想,急是大喝一聲,撥馬轉身便望來路而還。
三千步騎將士也陷入驚謊,紛紛掉轉方向,欲要退卻。
這一片的地形還未進入到彭城附地,雖四周多是樹林,但還沒有狹窄到無路可退,樊噲反應極快,立刻下達撤兵命令,眼看著就要搶先撤將出去。
就在此時,大地的震顫聲陡然加劇,前方左右狂塵驟起,但見兩支騎兵分從斜刺里殺奔而來,封住了樊噲的去路。
「於」字戰獵獵飛舞,當先一員敵將手舞銀槍,正是曹營宿將于禁。
曹軍騎兵殺到。
身後近萬步軍追擊,眼前又有千餘鐵騎封住,曹軍的數量,已遠遠超過了曹仁那兩千兵馬。
很顯然,這是曹操精心策劃的一場伏兵之計,為的就是聚殲他這三千步騎軍團。
樊噲這下就有點慌了,要知他統帥的這三千兵馬中,還有五百寶貴的騎兵,倘若就此損失,對陶軍的戰鬥力無疑將是致命的打擊。
轉眼間,于禁已率鐵騎如風殺至,銀槍挾著狂瀾如濤之勢,直向樊噲電射而來。
樊噲不愧為樊噲,當此危機之時,名將英魂的本能被激發出來,反而一瞬間平靜下來,心中鬥志狂燃而起。
「想殺你樊爺爺,沒那麼簡單!」
一聲怒嘯,樊噲手中那柄殺豬大刀,電斬而出,無畏的迎擊而上。
哐——
金屬交鳴,樊噲鐵塔般的身形,巍然不動,而于禁的身形卻是微微一顫。
樊噲武道精進極快,他的武力值已由被召喚時的80多點,衝上了90大關,達到了當世絕頂的境界。
這等武力值,對戰張飛這樣的恐怖對手顯得弱了一點,但對付于禁這樣武力值不到80的武者,卻綽綽有餘。
「這就是陶商麾下,那個冒充古人名將的傢伙麼,武道竟如此之強……」
于禁心中驚嘆,深吸一口氣,強行平伏下激盪的氣血,槍鋒再出,盡展生平所學再度攻向樊噲。
此時的樊噲,胸中一股傲然之氣油然而生,面對四面作方圍殺而來的敵人,非但沒有一絲懼意,反而怒發神威。
「就讓你嘗嘗我樊爺爺殺豬刀的銷魂!」
憤怒之下,樊噲手中殺豬刀狂舞而出,層層疊疊的刀影,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向著于禁襲卷而上。
于禁比樊噲差了近10點的武力值,在此瘋狂的刀鋒攻擊之下,不出七合便落於下風,只能拼盡全力勉強的應戰。
樊噲刀上的力道卻愈來愈猛,招式也一招快過一招,十三合走過,已把于禁壓迫得幾乎窮於應付,喘不過氣來。
于禁心怯,心中萌生退意。
「冒充古人的匹夫,看本將取你人頭!」驀然間,一聲雷鳴般的暴喝,響起在耳邊。
卻見斜刺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