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鋪蓋滾蛋?
關曉彤身形一震,面露奇色,階下那些大魏眾將們,也無不是為陶商的自信而驚奇。
「陛下,你莫非是有什麼破敵妙計嗎?」關銀屏不禁好奇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你們自然會明白。」陶商詭秘一笑,賣了個關子。
關曉彤的好奇心遠比她妹妹重,被鉤的心癢難耐,便跳了起來,幾步撲到陶商跟前,搖著陶商的手,撒嬌似的懇求道:「陛下,你就別賣關子了,求求你就告訴我們吧,不然我這心裡邊憋的難受啊。」
「是啊,陛下,你就告訴我們吧,悄悄的,我們絕不告訴旁人。」關銀屏也懇求道。
陶商嘴角揚起一抹壞笑,指著自己的臉道:「想讓朕告訴你們也可以,那你們就過來,一人在朕這裡親一下,朕就告訴你們。」
他這分明又是在故意的撩逗那雙胞胎姐妹,兩姐妹臉蛋頓時一紅,不我而同的面露羞色。
這要是沒有旁人的話,她們或許還會忍著羞恥,親上陶商一下,可當著這麼多文臣武將的面,她們又怎麼好意思。
「陛下,你壞,你欺負人!」關曉彤小嘴一嘟,粉拳在陶商的胳膊上,狠狠的捶了一下。
關銀屏雖沒有她姐姐那麼大膽,敢對陶商「動手動腳」,卻也羞紅著臉扁了扁嘴,不高興的樣子。
劉基卻眼眸一亮,欣喜道:「陛下莫非是暗中已動用了——」
話未說完,陶商便豎起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示意,笑道:「伯溫知道便是,何多言。」
劉基會意,呵呵一笑,閉上了嘴巴,只輕搖羽扇。
關家姐妹還待再求之時,陶商已舉起了酒杯,豪然笑道:「爾等只需耐著性子,陪朕好好喝酒便是,咱們狀好精神,坐等完顏阿骨打滾蛋。」
陶商這是鐵了心的要吊他們胃口,眾人也沒辦法,既知天子已有妙計,卻也只得寬下了心,舉杯再飲。
一連十天,陶商按兵不動。
這十天的時間裡,他也並非什麼事都沒有做,而是下令後方停止再往山海關運調糧草,並傳出風聲,稱他將班師歸朝,準備去對付鮮卑人的進攻。
用不得幾日,不光是女真人那頭收到消息,以為魏軍將要撤兵,就連魏軍將士們也以為天子將撤兵,都開始收拾行裝,準備隨時拔營西歸。
時間一天天過去,不覺已是半月。
二十里外,女真大營。
鷹帳中,一隻肥羊已經被烤到滋滋的冒油花,完顏阿骨打興致極好,正親自動手,為眾臣割羊肉,大帳中瀰漫著一種勝利在望的輕鬆氣氛。
給眾臣分完了肉,完顏阿骨打給自己割了半條羊腿,狠狠的撕下一大口,讚不絕口,連叫好吃。
他便連大口嚼肉,便笑道:「大傢伙都放開了肚皮吃,吃飽喝足了,等那陶商一走,就給本單于一口氣攻下山海關。」
完顏阿骨打是意氣風發,志在必得。
這也難怪,就在六天之前,他出使鮮卑的使者順利歸來,不但帶回了堆積如山的回禮,還帶回了耶律阿保機欣然答應聯盟,克日將出兵伐魏的好消息。
龐統的獻計成功,只等強大的鮮卑人一出兵,陶商的好日子就到頭了,那個時候,也將是完顏阿骨打反敗為勝,重奪山海關之時。
「耶律阿保機的實力已強悍之極,只等他一出兵,陶商必得親率主力往西面抵抗,到時候這山海關咱們是唾手可得,大單于打開中原打門,飲馬黃河,指日可待啊。」龐統高舉起虎骨酒,笑呵呵的相敬。
完顏阿骨打哈哈一笑,將一碗虎骨酒飲盡,抹著嘴角油漬,讚賞道:「本單于若能奪下山海關,飲馬黃河,你龐士元就是第一功臣,來,咱們再飲一碗。」
這君臣二人又是舉杯一飲而盡,哈哈大笑。
鷹帳中,充斥著志在必得的氣息。
就在這時,年羹堯卻匆匆入帳,神色凝重,拱手顫聲道:「大單于,大事不好,後方出事了。」
後方出事?
完顏阿骨打正處在興頭上,還聽出年羹堯語氣的嚴重,一邊吞著酒,一邊不以為然道:「後方能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