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的大吼聲中,李建成縱馬舞槍,殺破亂軍,直取樊噲而來。
此時的樊噲,正揮舞著染血的殺豬刀,瘋狂的收割著沖涌而來的遼軍人頭,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兵,都休想從他身前的大道通過。
這麼多年以來,雖然長久的被閒置於一方,樊噲卻並沒有耽擱下自己的武道,武力值已練至了95之高。
95的武力值,已經是他的天賦所能練就的武力極限。
狂殺之聲,他驀聽到斜刺里方向,響起一聲狂傲的大喝,斜目一瞟,就看到一員身著金甲,自稱叫「李建成」的遼國年輕武將,正朝著自己飛殺而來。
「李建成?莫非就是李淵的小崽子?你來的正好,爺爺正好宰了你!」
樊噲非但沒有一絲忌憚,反而是興奮如火,就感覺如同天上掉了一隻大餡餅,一聲厲嘯,就欲撥馬回刀去斬李建成。
只是這個時候,周圍正好又有五名遼卒圍殺了上來,五柄兵器同時圍斬而來。
「豬仔子們,你們是自己找死!」樊噲大罵一聲,手中殺豬刀如磨盤般斬出。
咔咔咔!
五柄兵器頃刻被震碎震飛出去,他那柄碩大的殺豬刀,便如絞肉機般一頓亂絞,將攻上來的五名敵卒,眨眼間絞成粉碎。
下一秒鐘,李建成拍馬殺到。
信心如狂的他,眼見樊噲一刀之間,絞殺五名士卒,武道之強,明顯已達當世絕頂水平,遠勝於他這二流水準。
一瞬間,李建成狂意大減,心裡咯噔一下,就感覺自己沖昏了頭腦,有些衝動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李建成只能一咬手,手中金槍盡起生平之力,朝著樊噲當胸刺來。
敵槍來勢太快,樊噲剛剛斬殺五名敵卒,未及蓄起全力,便見槍鋒襲來,只能一聲沉喝,殺豬刀挾著六成力道迎斬而上。
吭!
震天的金屬激鳴聲,響起在大街上空。
狂力震擊之下,李建成頓時感到強如山骨的力道,洶湧的轟壓而至,立時震到他五內受創,如被沾水的鞭子狂抽。
手中兵器脫手而落,李建成張口股血箭噴出,諾大的身形慘叫著被從馬上震飛出去,倒飛而起,跌落在五步之外。
區區70多點的武力值,又豈擋得住樊噲這一記重擊,要不是他只蓄積了六成的力量,這一刀下去,足以秒殺了李建成。
「李家小崽子,人頭給爺仰留下!」
一擊未能斬殺敵人,樊噲豈能善罷甘休,一聲震天咆哮,手中狂舞著殺豬刀,要置李建成於死地。
受傷不輕的李建成,剛剛摔落於地,還來不及品味痛苦之時,便瞅見樊噲追殺而來,頓時嚇到他魂飛破散,腿肚子發軟。
「擋住這狗賊,保護本公子,保護本公子啊!」
驚恐的李建成,顧不得身上的傷痛,硬是支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兵器都來不及撿,一路連滾帶爬的朝著北門方向逃。
樊噲卻哪裡容他逃走,今日他已抱定了與晉陽共存亡的決心,如今好容易撞上了李淵的兒子,若是戰死之前能宰了李建成,也算是賺了。
他便大吼一聲,驅馬狂追。
這要是在野外地帶,李建成徒步焉能逃得過樊噲戰馬追擊,幾下就被追上去斬成粉碎。
但在這街道上,地勢狹窄,那些圍上來阻護李建成的遼卒們往跟前一堵,大大遲滯了樊噲的追擊速度,使得李建成徒步逃跑,逃出了三十餘步,樊噲竟仍沒有追上。
李建成逃了數十步,回頭瞅了一眼,見樊噲沒有追上,心裡鬆了一口氣,嘴裡罵道:「姓樊噲的狗東西,我李建成乃是未來的太子,天命所在,你想殺我,你也配啊——」
一個配字未及出口,李建成就感覺到後腿肚子上,被什麼硬物重重的砸了一下,砸到他腳下一軟,失去了平衡,一個狗吃屎就撲倒在了地上。
一枚頭盔跌落在了身後。
再看身後的樊噲,腦袋上的頭盔已然不見,竟是他方才情急之中,怕李建成逃走,乾脆掀下自己的頭盔,朝著李建成的腿擲去。
樊噲95的武力值,力量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