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傳下,須臾,戴宗便被尉遲恭如拎小雞子似的,拖入了大殿。
金殿中,眾將殺氣騰騰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這員泰山寇上,都摩拳擦掌,等著陶商一聲下令,就把他給撕碎了。
戴宗雖鼻青臉腫,卻一臉傲色之色,被五花大綁的挺立在那裡,不跪也不吭聲,儼然慷慨赴死。
陶商冷絕的目光注視著他,沉聲道:「戴宗,你跟著宋江那逆賊作亂,如今落在朕手裡,還有什麼話要說。」
戴宗斜眼瞟了陶商一眼,不屑冷道:「公明哥哥義氣無雙,我戴宗追隨他反你這暴君,乃是替天行道,如今落在你手中,我無話可說,要命一條,你隨便。」
說著,戴宗又把頭一昂,一副赴死之狀。
「這個戴宗,倒是條漢子……」陶商微微點頭,眼中掠過一絲欣賞。
欣賞歸欣賞,陶商倒要試試看,他是真漢子,還是假漢子。
啪!
當下陶商便一拍案幾,厲聲道:「戴宗,朕念你你是從犯,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歸降朝廷,歸降於朕,朕不饒你一死,不然朕必把你碎屍萬段。」
天子發話,左右尉遲恭等大將,已挽起袖子準備動手。
大殿上,一時殺機狂燃。
戴宗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腰板依舊挺的筆直,冷哼道:「我戴宗當初造你的反的時候,就已經抱定必死的決心,想要我歸降你,作夢去吧!」
他依舊拒絕歸降。
陶商故作大怒的樣子,厲喝道:「執迷不悟的東西,想死是吧,來人啊,把這廝拖下去,給朕碎屍萬段之後,把他去餵狗!」
天子一怒,大殿上人人動容。
尉遲恭二話不說就衝上去,拖起戴宗就往外走去。
殺令下達時,陶商的鷹目,一直都盯著戴宗,要看他是不是外強中乾,裝的是不怕死,其實卻怕死到要命。
戴宗沒有讓他失望。
從頭到尾,他始終都高昂著頭,任由尉遲恭拖出去,沒有半分要求饒服軟的意思。
「不錯,是條漢子,又有神行天賦在身,值得我手下留情……」陶商暗暗點頭,心中已確定必要招降隊不可。
有骨氣的漢子,陶商自然是欣賞。
再者,戴宗身上有神行天賦,日行八百里,簡直是古代的高鐵,讓他跟時遷搭擋,一個負責情報刺探,一個負責傳遞情報,簡直是絕配。
而且陶商還聽楊再興說,戴宗步法奇快,險些讓他都栽了跟頭,這麼一個人才,豈能不為我所用。
念及於此,陶商抬手喝了一聲:「且慢。」
尉遲恭都走到了門口,只好又把戴宗給拖了回來,扔在了殿前。
戴宗被折騰的有些煩了,怒道:「姓陶的,你要殺就殺,哪裡來的囉嗦。」
陶商肅殺的表情已收了下去,英武的臉上揚起一抹諷刺的冷笑,「朕殺你如同殺死一隻螻蟻,太沒有樂趣可言,朕偏偏就要讓你這愚蠢的腦袋開竅,這才有意思。」
戴宗一時愣在了原地,茫然的看著陶商,聽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他便又慷慨叫道:「姓陶商的,我戴宗生是公明哥哥的人,死是公明哥哥的鬼,我是絕不會臣服你,就別白日做夢了。」
陶商卻也不理睬他,摸了摸身邊上官婉兒的手,指著戴宗笑道:「婉兒,看到沒有,這又是一個愚忠的蠢貨,你就給朕好好教育教育他,讓他開開竅吧。」
上官婉兒知道陶商想招降戴宗,便起身福了一福,淺淺笑道:「為陛下盡些力,是婉兒的福氣,婉兒就盡力一試吧。」
說罷,上官婉兒便步下高階,從容的走向了戴宗,心中暗暗的打著腹稿,琢磨著怎麼勸降他。
而此時的戴宗,方才省悟過來,原來陶商竟然是派了個妃子來勸降自己,想他堂堂一條漢子,竟然要被一介女流勸降,實在是莫大的羞辱。
戴宗當場就怒了,衝著上官婉兒吼道:「賤人,你趁早別白廢口舌了,我戴宗大好男兒,豈會被你一個女流說動,還不快滾開!」
「好大的脾氣,本事沒多少,脾氣倒是不小,看來本宮得好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