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斜倚在門框上,女子手上做著摞銅錢的動作,斜眼看著劉辯等人,眼神中流露著難以掩飾的鄙夷。
也難怪女子會如此,劉辯等人來到此處,身上穿著的乃是尋常百姓的麻布深衣,絲毫看不出半分貴氣。
慣常於風月場中打諢的女子,平日迎來送往的,都是錦衣華服的官、商,哪裡會看得上眼前這幾個雖說生的頗為氣宇軒昂,衣著卻是很粗陋的年輕人。
見了女子的神色,劉辯微微一笑,朝一旁的管青使了個眼色。
管青點了下頭,將手伸進懷中,掏摸出一把銅錢,把銅錢放在手掌心裡顛了幾顛,待到那女子看見銅錢,眸子閃爍起異樣光彩,管青才跨步上前,抓過那女子的手,將那把銅錢往女子手中一塞。
這把銅錢並不算多,頂多只有二三十枚。
可銅錢在漢末時期,並不像隋唐以後那樣價值低廉。二十多個銅錢,已是足夠一戶中等收入人家吃喝用度上半個多月。
接過那把銅錢,女子臉上的表情霎時變了。先前那抹濃重的鄙夷,就猶如被陽光刺破的烏雲,頃刻間便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諂媚。
&位既是有錢,只管入內!」側身讓到一旁,女子滿臉堆著笑容,向劉辯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娘兒們都在正廳內,看上哪個,只管吩咐便是!」
朝那女子點了下頭,劉辯先一步抬腳跨過門檻,向庭院內走去。
跟在劉辯身後的袁熙和管青,在邁過門檻時,連看都沒多看那女子一眼,隨著劉辯徑直朝正對大門的前廳走了過去。
仨人剛進庭院,隨在管青身後不遠的中年女子便趕了過來。站在大門外,中年女子向內張望了一眼,低著頭就要跟進庭院。
她才走了兩步,正要抬腳邁過門檻,站在門口的女子便攔在了她面前,將她的去路擋住。
去路被人擋住,中年女子抬起頭,朝擋在面前的女子看了一眼,微微蹙起眉頭,伸手從懷裡掏摸出五六個銅錢。
她剛掏出銅錢,擋在她面前的女子便微微牽了牽嘴角,不無譏誚的說道:「這位姐姐莫不是也要來尋娘兒?」
&與不是,與你何干?」中年女子顯然是對這種風月場所很是反感,她蹙著眉頭,瞪了擋在她面前的女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只管收起錢讓到一旁便是,如此聒噪,莫非不怕嚇走了客人?」
&人?」擋在門口的女子低頭看了一眼中年女子手中的銅錢,不無譏誚的說道:「來此處的客人,皆是兩腿間有著一根物事的男子。姐姐莫不是也有?若是無有,縱使讓你進去,又待如何?若是奴家收了姐姐的錢財,將你放進去,一旦鬧將起來,豈非壞了我等生意?姐姐還是走罷,莫要再此廝鬧。」
被擋在門口的女子搶白了幾句,中年女子將眉毛一擰便要發作,可轉念一想,此處乃是官辦樂戶,若是在此鬧將起來,惹來了守軍,恐怕她的主人家也不好出面幫她。於是只得按捺住脾性,冷哼了一聲,轉身快步朝著街道的盡頭走去。
中年女子離去後,十多名保護劉辯的龍騎衛也緊跟著來到了門外。
擋在門口的女子正要返身回到廳中,見門外又來了十多個身穿麻布深衣的漢子,臉上漾滿了笑,怪裡怪氣的笑道:「今天究竟是甚麼日子?竟是來了如此眾多……」
&開!」女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名穿著深衣的龍騎衛便跨步上前,伸手朝她的肩頭上用力一推,將她推的向後趔趄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龍騎衛的粗暴,與劉辯等人的彬彬有禮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完全出乎了女子的預料。
一屁股坐在地上,無巧不巧的,女子栽倒的地方,恰好是由卵石鋪設的小路中間。
堅硬的卵石與她兩瓣柔軟的臀兒重重的親吻了一下,直硌的她覺著坐骨都快要被撞碎了一般的劇痛。
最為令她惱火的,是在她跌到的那一剎,一塊凸起的卵石不偏不倚的正撞在她的菊門上,若非卵石長度不足,只是圓圓潤潤凸起的一小塊,恐怕這女子便要當場表演一番兩千多年前的被爆菊場景。
菊門被硌,要比臀部撞在卵石上更疼了幾分,女子哪裡受得這樣的疼痛,她先是發出一聲慘嚎,隨後兩行眼淚「唰」的一下便流了出來,將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