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庶的陪同下出了城門,去卑再次向徐庶抱拳拱了拱手,告了聲退,這才領著他麾下三百名匈奴騎兵絕塵而去。
望著去卑等人漸漸遠去的背影,直到他們走的遠了,徐庶才向跟他一同出城的陶虎說道:「你即刻前往幽州,告知殿下,匈奴右賢王來接居次,居次卻是仍不願隨他返回匈奴!」
&陶虎抱拳應了一聲,從一旁的兵士手中接過遞上來的乾糧,翻身跳上另一名兵士牽來的健馬,也不回城多做準備,雙腿朝馬腹上一夾,策馬向北衝去。
幾日後,涿郡境內淶水拒馬河岸邊。
淙淙的河水向東流淌,發出陣陣「嘩嘩」的水響。流水翻卷著細浪,浪花兒捲起落下,在河面上掀起一團團雪白的銀光。
劉辯雙手叉在腰上,眺望著河岸對面東南方向。站在他身後的,除了管青,還有傷勢已然痊癒了多半的王柳和王榛。
王柳、王榛已是換上洛陽軍的衣甲,只是姐妹二人不習慣穿相對沉重的鱗片甲,她們穿著的乃是龍騎衛的制式皮甲。
這種皮甲,用堅硬的牛皮硝制而成,在製作過程中,經過多次重力擠壓,看是薄薄的一層牛皮,事實上卻是用至少五層牛皮壓制,其堅硬程度甚至不比鑌鐵差上多少,而且更為輕便。
穿著堅硬的皮甲,王柳和王榛纖美的身段被皮甲緊緊包裹著,威武中透著幾分柔美。
她們也如管青一樣,頭頂上挽著高高的髮髻,並沒有像尋常女子那樣梳理雲髻。
在劉辯和王柳、王榛身後不遠,管青與鄧展、張遼、高順,正忙著指揮洛陽軍三衛將士搭建營帳。
天色尚早,離落幕還有一些時辰,可是大軍才到拒馬河岸邊,劉辯就下令大軍駐紮,待到明日一早,再行過河。
&稟殿下,軍營已然搭建完畢!」正眺望著河岸對面,一名龍騎衛兵士跑到劉辯身後,抱拳躬身對他稟報了一句。
&令下去,埋鍋造飯!」視線依然停留在河岸對面,劉辯抬起一隻手臂,淡淡的向那龍騎衛兵士吩咐了一句。
&龍騎衛應了一聲,轉身跑回了剛剛搭建完畢的軍營。
&下,因何不過河?」扭頭看著那龍騎衛跑回了軍營,站在劉辯身後的王榛很是納悶的向劉辯問道:「眼下天色尚早,而且河岸對面並無敵軍,若是過河,仍可前行數里……」
&給龐統時間!」叉腰站在河岸邊上,劉辯嘴角稍稍牽了牽,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本王到得涿郡,攻城便是要即刻展開!眼下涿郡城內,公孫瓚大軍士氣尚未跌入谷底,糧草也是未有消耗徹底,絕非攻城的最佳時機!若是本王不至,龐統便可以本王未到為名,藉機拖延,只需再拖延個三五日,待到城內糧秣斷絕,何愁涿郡不破?」
&劉辯如此一說,站在他身後的王柳和王榛相互對視了一眼,倆人的眸子中都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自幼便只曉得習練劍術的姐妹倆,與鄧展一樣,劍術雖是不弱,可指揮打仗卻是不行,自是理解不了劉辯的意圖。
以最少的傷亡攻破涿郡,當然是劉辯的真實想法,可同時,劉辯還有著另一個想法,那就是他也在等,在等待曹操出兵長安。
李傕、郭汜占據長安,西涼馬氏大軍圍城,卻並非李傕、郭汜二人對手,之所以形成對峙,乃是因為城內正在鬧著內訌。
長安附近,有能力攻破李傕、郭汜的,只有袁紹、曹操以及他洛陽王。
若是洛陽軍進攻長安,一旦破城,身為洛陽王,劉辯扶持劉協返回洛陽,那便是難以推脫的事情,如此一來,他苦苦經營的洛陽便會拱手送給劉協。
想到劉協,劉辯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下意識的冷哼了一聲。
站在他身後的王柳和王榛,聽到他突然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冷哼,更加迷茫的相互看了一眼,王柳望著劉辯的背影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沒問出口。
劉辯率領三衛將士前往涿郡的同時,馬超已是返回長安,西涼馬氏的大軍也在馬超回到軍營的當日,便從長安城外撤離。
西涼馬氏撤軍的消息,很快傳進了濮陽,一直在濮陽等待消息的曹操,得了回報,也不再耽擱,立刻便興起五萬大軍,向長安方向進發。
從兗州到長安,沿途要經過劉辯治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