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鋪灑在河床上,清凌凌的河水在陽光下泛著點點金光,由北向南緩緩的流淌著。
流動的河水掀起一朵朵細浪,浪花與浪花交碰,發出「嘩嘩」的水響。
站在河岸邊,手按劍柄,身板筆直的挺著,劉辯的視線始終停留在那翻騰著細浪的河床上。
湛清的汾水,幾乎一眼可以看到河底。流動的河水不斷的改變著紋理,河底的泥沙也好似是輕緩的晃動著。
呼吸著濕漉漉的空氣,帶著涼意的氣息進入身體,在劉辯的體內遊走,他只覺著胸腔內的燥熱,也是清涼、潮濕的空氣洗滌下,漸漸被驅離了軀殼。
鄧展立於劉辯左側稍靠後些的地方,王氏姐妹則並肩站在他的正後方。仨人都如同劉辯一樣,凝望著「嘩嘩」流動的河床。
&等莫要拘束,也都上前來!」立於河邊,望著流動的河床,劉辯向鄧展和王氏姐妹說道:「站在本王身後,如何能看清這斜陽下的汾水美景?」
聽得劉辯招呼,鄧展等人這才向前跨出一步,不過依然還是站在稍稍落後於他半步的地方。
&的很美!」望著汾水倒映的陽光,王榛嘴角漾起淡淡的笑容,輕聲贊道:「站在河邊,果真能讓人神清氣爽!」
&殺賈詡的是何人,可有查清!」劉辯並沒有去接王榛的話頭,而是向站在身旁的仨人輕聲問了一句。
他這麼一問,鄧展愣了一下,並沒有說話,只是將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賈詡遭遇刺殺,鄧展曾派人前往賈詡所說的地方探查,派去的人卻是連打鬥的痕跡都未有發現,更不用說找到刺殺賈詡的刺客留下的蹤跡。
鄧展沒有說話,另一側站著的王柳和王榛相互看了一眼,王榛低下頭,略做沉吟,便對劉辯說道:「殿下,派出刺客刺殺賈中郎的,以末將看來,只有淮南袁術……」
&扭頭看著王榛,劉辯嘴角漾起笑意,向她問道:「為何如此說?本王記得,想要本王性命的刺客頗多,且不是一路人馬!」
&將與姐姐當日也都是刺客,雖說聽命於長安,卻也與別處刺客多少有些關聯!唯獨洛陽刺客,我等未曾正面接觸!」劉辯提起當日被刺客刺殺的事來,王榛俏臉一紅,連忙抱拳躬身,神色很是恭謹的對劉辯說道:「眼下長安已亂,恐怕彼此無心再派出刺客襲擾殿下。遼東公孫氏,在漁陽也是得了許多好處,殿下安危維繫著遼東成敗,必當轉而效力殿下。至於洛陽刺客,只是對殿下有所覬覦,想來不會向賈中郎下手!」
&言有理!」聽著王榛的分析,劉辯點了點頭,眉頭微微擰了起來,語氣冰冷的說道:「如此一來,會對賈中郎下手的,著實也只有淮南袁術!」
&術狼子野心!早有對大漢有不臣之心!」劉辯的話音才落,王柳就抱起雙拳,向劉辯說道:「末將願率少量人手進入淮南,將其誅殺!」
&客……」王柳主動提起要去淮南將袁術誅殺,劉辯抬起一隻手臂,望著泛起金色波光的河床,對她說道:「袁術雖是無能,可江淮多人傑。你等進入淮南,恐怕用不幾天,便會被人發現行蹤!」
&王賭不起,也輸不起!」望著河床,劉辯的眼睛微微眯縫著,接著對身旁站著的三人說道:「你等可知,為何本王南征北討,始終不肯讓將士們強攻城池?」
&攻城池,將士們自下而上,傷亡必定不小!」扭頭看著劉辯,鄧展絲毫沒有遲疑的說道:「殿下這是體恤將士,只是……」
&是有些城池,非強攻不可!」不等鄧展把話說完,劉辯就冷哼了一聲,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劍。
這把短劍,劍柄上鑲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金龍,劍身由極佳的鋼材打造,在陽光的照射下,劍身流動著森冷的寒光。
&柄劍,是青兒當初送給本王的!」低頭看著手中的短劍,劉辯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本王從來都是把它帶在身上,當日青兒負傷,本王曾對這柄劍立誓,若是青兒有個三長兩短,本王定要滅那袁術滿門!」
說這番話時,劉辯幾乎是咬著牙迸出的每一個字。站在他身旁的鄧展等人,也都從他的話中聽出了無盡的殺機。
不過旋即劉辯就微微一笑,重新將短劍插回鞘中,扭頭向鄧展和王氏姐妹看了看,對仨人說道:「你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