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馬擋著賈詡等人的去路,紀靈是退也不是,繼續攔著去路也不是。
若是要退,袁術那裡他實在是不好交代,可若是不退,賈詡卻能隨時給袁術栽上一個地方諸侯使用朝廷禮節的罪名。
雖說袁術早有稱帝之心,可眼下大漢氣數未盡,若是太早被栽上這種罪名,一旦開罪天下英雄,恐怕袁術不久後,便會如同公孫瓚一樣,身首異處、名利盡失!
立於道路中間,攔阻著賈詡等人的道路,紀靈遲疑著要不要撤到一旁,一時竟是陷入了兩難之中。
手提韁繩,歪頭看著紀靈,賈詡臉上帶著一抹淡然的笑意,過了好一會,才向紀靈問道:「將軍莫非還要攔住我等去路!」
&被賈詡如此一追問,紀靈愣了一下,方才的趾高氣昂早已不見,面如死灰的兜馬撤向一旁,在馬背上抱拳躬身,對賈詡說道:「末將無禮,與袁候無干,還望中郎莫怪!」
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笑意,賈詡朝紀靈點了下頭,雙腿往馬腹上一夾,策馬向前奔去。十多名洛陽軍趕忙跟上,很快便從紀靈等人身旁經過。
賈詡等人從身旁經過,紀靈並沒有從後面跟上,而是對身後的一名兵士小聲吩咐道:「即刻抄小路,前去知會袁候,就說賈詡厲害的緊,本將軍攔阻不得!」
&那兵士應了一聲,一提韁繩,調轉戰馬,飛快的向另一條街道奔了過去。
賈詡進入揚州,已在揚州蟄伏了數日,每日派出人手打探王柳下落的鄧展,此時正站在館舍的窗口。
望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聽著從街道上飄來的喧囂,鄧展微微擰著眉頭,向身後站著的一個漢子小聲問道:「可否打探確實,每日王柳身後都有一干淮南軍盯著?」
&是!」那漢子雙手抱拳,微微躬著身子,對鄧展說道:「與王將軍在一處的,還有個少年。從那少年的裝扮來看,應是劍客!跟著二人的淮南軍,隨時可將他們拿下,卻並未動手,不知何故!」
&中郎已經進入揚州!」望著窗外,先是微微點了兩下頭,隨後鄧展便對那漢子說道:「淮南軍之所以盯著王柳卻不下手,定是要將我等引出。在賈中郎救出王榛之前,你等切莫惹事,待到事情辦妥,我等再去找那王赲晦氣不遲!」
&保持著抱拳躬身的姿勢,漢子應了一聲,卻並沒有從鄧展身後離開。
自打呂布率軍離開洛陽,貂蟬整日無所事事,時常會以探視唐姬為名,來到洛陽王府。
匈奴大軍自北方犯邊,王柳與王榛又身陷淮南。這些日子,劉辯口上雖是不說甚麼,心內卻是並不安穩。
他也很清楚,一旦與袁術開戰,以洛陽軍眼下的戰力,很難同時應付北方的匈奴和南方的袁術。
淮南袁術,已是數次在他背後下黑手,若是依著劉辯的脾性,早就向袁術宣戰,率領洛陽軍,將淮南一帶踏平。
可他又知道,眼下並不是衝動的時候,一旦衝動行事,最終導致的後果,或許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
對袁術只能安撫,絕不能妄言討伐。
獨自立於後園的涼亭內,望著不遠處那片蔥翠的綠蔭,沉默了許久,劉辯向涼亭下站著的幾名龍騎衛喊道:「來人!」
一名龍騎衛快步上了涼亭,站在劉辯身後,抱拳躬身應了一句。
&一趟羽林、虎賁軍營,看看高順將軍訓練二營將士已到了何種境地。」視線依然停留在那片綠蔭處,向身後站著的龍騎衛吩咐了一句。
那龍騎衛應了一聲,先是後退了兩步,隨後轉過身,飛快的下了涼亭,朝著外園奔去。
&下!」領了命令離開的龍騎衛剛下涼亭沒多會,劉辯就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了個甜美的嗓音。
聽到這聲音,他連忙轉回頭向身後望去,看見的竟是穿著一身鵝黃華服的貂蟬,正領著兩名侍女,娉娉婷婷的向他走來。
貂蟬的身段柔美,她每走一步,柳腰兒便會如同風中擺柳,輕緩的扭上一扭。
華服寬大,可上身卻束的很緊,不僅沒有遮掩住那豐滿的雙峰,在衣衫的輕攏下,反倒襯托得它們越發顯得圓翹、高挺。
輕移蓮步、款擺柳腰,那娉娉婷婷的婀娜身段,使得貂蟬就猶如一朵在風中怒放的牡丹,嬌艷中帶著不堪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