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面朝著馬超,賈詡張了張嘴,好似要說些什麼,可最後卻是什麼也沒說,神色中透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公究竟在等甚麼?」正等著賈詡說話的馬超,見賈詡臉上現出一抹難色,像是有著甚麼難言之隱,不由的焦躁了起來,向賈詡說道:「若是中郎對末將放心不下,末將在此立誓,無論中郎說甚,末將絕不外傳。若是外傳,便自家割了頭顱,向中郎謝罪!」
說著話,馬超抱起拳,側著臉,朝賈詡再次拱了下手。雖說他極力按捺,卻還是沒能掩飾住神色中的焦躁。
馬超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賈詡這才向前跨出兩步,走到馬超身旁,面色中還帶著幾分遲疑的向左右望了望。
涼亭外圍,只有幾名負責保護賈詡的洛陽軍如同雕塑般筆直的挺立著,除了這幾個洛陽軍,附近再無他人,賈詡如此動作,不免顯得有些做作。
可心內焦躁的馬超,此刻卻是只想知道曹操在等些什麼,哪裡還會發現如此細小的破綻!他只是一臉焦急的扭頭看著站在他身側的賈詡,靜靜的等待著賈詡把話說下去。
輕輕拉扯了一下馬超的衣袖,賈詡將嘴唇湊到他耳邊,小聲對他說道:「曹公在等馬氏大軍潰敗!」
&聽了賈詡這句話,馬超怔了一下,兩眼瞪的溜圓,扭頭望著賈詡,神色中還帶著些許懷疑的說道:「此事關係重大,中郎切不可亂說!」
&軍若是不信,那便罷了!」從馬超的話里,聽出了幾許半信半疑的意味,賈詡微微一笑,撤步站到一旁,擺了擺手,對馬超說道:「將軍只當某在說笑,莫要放在心裡便是!」
賈詡越是如此,馬超腦海中越是聯想的多。想著曹操這幾日的舉止和對他並不算熱情的態度,馬超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沉默了片刻,才壓低了聲音向賈詡問道:「不知中郎因何判定曹公心有他想?」
&陽王雖曾為天下之主,終究早為董賊所廢,如今天下之主乃在長安!」站在馬超身旁,賈詡臉上現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對馬超說道:「李傕、郭汜占據長安,脅迫陛下。將軍與令尊滿腔忠貞,意欲解陛下於倒懸。可曹公卻不得不多做思量,若令父子有意挾天子以令諸侯,曹公貿然出兵,即便攻破李傕、郭汜,不過是將陛下送於他人之手,豈非成了千古罪人?」
&可明鑑!」賈詡毫不隱晦的說出這番話,馬超驚的兩眼圓睜,趕忙抱拳躬身,以惶恐不安的語氣對賈詡說道:「末將父子一心攻破逆賊,救陛下於水火,斷然不敢有半分僭越之意!」
&軍之心,某甚知之!」雙手捧起馬超的手腕,將他攙了起來,賈詡輕嘆了一聲,對馬超說道:「可曹公心意已決,即便某前去遊說,恐怕也是說不入他耳中。為今之計,或許……」
&將父子該當如何?」賈詡話說了一半,就止住了話頭,正聆聽著他說話的馬超趕忙向他追問道:「請中郎明示!」
馬超之所以向賈詡請教解決之道,乃是曉得賈詡曾在董卓帳前出謀劃策,論計謀,並不輸於曹操麾下一干謀臣。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馬超,過了好一會,賈詡才苦笑了一下,對馬超說道:「無有他法,為今之計,只有尊父子退兵!」
賈詡說要他們退兵,馬超心內自是不甘,可眼下形勢不如人,若曹操堅持不出兵,西涼馬氏的兵馬,恐怕便要悉數葬身於長安城下。
&何處而退?」臉上帶著濃重的不甘,馬超向賈詡說道:「返回西涼,捨棄陛下,眼見當今聖上為賊人所制,末將父子日後如何面對陛下?」
&稟中郎,程昱求見!」賈詡正要回答馬超的問題,一個洛陽軍兵士跑到涼亭下,抱拳躬身向賈詡通稟了一句。
程昱乃是是曹操占了兗州,做了兗州牧之前便投到曹操麾下,戲志才辭世之後,曹操帳前無人,特意將程昱從壽張調至濮陽,軍中一應事務,大多由程昱把持。在兗州,程昱的地位已是與日俱增。
得知程昱來訪,賈詡與馬超相互對視了一眼,朝馬超使了個眼色,對馬超說道:「將軍暫且迴避,待某見過程昱,再同將軍說話!」
&將先行告退!」心知程昱前來尋找賈詡,定是有要事與賈詡商議,或許事情還關聯到曹操出兵長安,馬超趕忙向賈詡抱拳告了聲退,飛快的跑下涼亭,在
第477章 拔刀相助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