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郭嘉送來了書信,曹仁連忙向報訊的兵士說道:「速速將送信之人領來!」
報訊的兵士應了一聲,轉身飛快的跑了。
沒過多會,他便領來了一個滿臉塵土氣息的曹軍士兵。
見了曹仁,滿臉塵土氣息的曹軍士兵趕忙抱拳躬身向他行了一禮。
朝那曹軍虛抬了一下手,曹仁向他問道:「可是軍師有書信交於本將軍?」
&是!」直起身子,兵士伸手從懷裡摸出了一封書信,雙手捧著遞到了曹仁面前。
接過書信,曹仁朝那兵士擺了擺手說道:「你且下去歇著吧!」
兵士應了一聲,告了聲退,在一名曹仁親兵的引領下,進入軍營歇息去了。
展開書信,曹仁只是簡單瀏覽了一遍信上的內容,一雙眸子就頓時亮了起來。
一直伴在他身旁的一員偏將見他兩眼放光,臉上已是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欣喜,小聲問了句:「將軍怎了?莫不是軍師有破城之策?」
&是!」手中捏著書信,曹仁點了點頭,向那偏將問道:「日前我軍擊潰秦軍,所得軍旗可有丟棄?」
&未丟棄!」抱拳朝曹仁一拱,偏將先是答了一句,隨後有些茫然的問道:「軍師何計?因何要用秦軍軍旗?」
將書信展開,曹仁把信擺在那偏將面前對他說道:「我軍早先擊破呂布,軍師料定秦王還會發兵來救,只是此番秦軍恐怕不會輕易中了我軍圍城打援之計!」
&是如此,我軍豈非要被秦軍包圍其中?」聽說秦軍不會再中圍城打援之計,偏將愣了一下,實在沒想明白危機就在眼前,曹仁因何反倒顯得異常欣喜!
&完軍師書信再說!」面帶笑容,曹仁令那偏將把書信看完,待到偏將臉上流露出一片恍然的時候,才問道:「怎樣?可曉得軍師如何謀劃!」
&是依照軍師所言,我軍只須做下部署,壽春城便是手到擒來!」看完書信,已經明白郭嘉意圖的偏將,也是一臉欣喜的看著曹仁說道:「將軍日後返回許都,曹公必定重重厚賞!」
&賞不厚賞的且是後話!」曹仁擺了擺手,對那偏將說道:「我等在秦軍援兵到來之前,將壽春拿下方為緊要!」
&事交於你,明日一早,你便做好部署!」看著身旁的偏將,曹仁小聲對他說道:「能否攻破壽春,便要看你如何領軍了!」
&軍放心!」曹仁將一樁功勞交給他,偏將曉得,若是這次事情做的好了,回到許都,升官進爵那是少不了的,趕忙向曹仁謝了一句說道:「承蒙將軍栽培,末將即便丟了腦袋,也是要將事情辦的穩妥!」
朝偏將擺了擺手,待到偏將離去,曹仁望向壽春城的目光,已是多了幾分炙熱,就好似壽春已經在他囊中一般。
經過白天血腥的廝殺,夜幕悄悄籠罩了壽春城。
遠處曹軍的軍營內,亮著一團團的火光,壽春城牆上的秦軍,也點起了一支支火把。
一個年輕兵士背靠城垛坐著,仰臉望著滿天的星斗,手中捏著一捧粟米,卻並沒有將粟米填到嘴裡。
&了?」和年輕兵士靠坐在一處的,是個三十多歲的老兵,見年輕兵士捧著粟米沒有吃,老兵小聲說道:「趁著曹軍未有攻城,能吃一些是一些。真箇要打起來,也是要有體力才成!」
&哥,你說我們會不會死?」望著滿天的星斗,年輕士兵好像是自言自語,卻又明擺著是在向老兵發問的說了一句。
&許吧!」老兵嘴角牽了牽,將手中的粟米填到嘴裡,等到把粟米咽下去,才對年輕兵士說道:「不過曹軍會比我們死的更多!」
&想娘親了!」望著夜空,年輕兵士的眸子中閃爍著一絲亮晶晶的光澤,雖說眼淚沒有流出來,說話卻也有了幾許哽咽。
&弟!」輕輕拍了拍年輕兵士的肩膀,老兵對他說道:「誰不想家呢?我小閨女再過幾天足歲,我可是連家都回不去了!」
說著話,他輕嘆了一聲,扭過頭朝身後看了一眼。
他是靠城垛坐著,回過頭看見的也不過是城牆上的青石而已,根本不可能看見城外曹軍的軍營。
&哥,如果我們都能活著,那該多好!」咧嘴一笑,年輕兵士抬起手臂擦了把眼角的淚珠,對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