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殿,劉辯在王柳、王榛二人的陪同下,走下了階梯。
到了階梯最下一層,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扭頭對王柳、王榛說道:「朕有多少日子沒離開皇宮了?」
王柳、王榛相互看了一眼,王榛才說道:「自打陛下登基為帝,到如今也不過旬月有餘吧!」
點了點頭,劉辯仰起臉望著天空說道:「世人都想做皇帝,卻不曉得,做了皇帝,連走上街市游賞一番,也是無有機緣。」
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劉辯搖了搖頭說道:「罷了,罷了,回寢宮吧!」
他話里透露的意思頗為苦悶,王柳、王榛都低下頭沒有言語。
身為皇帝,劉辯的一舉一動都維繫著大漢的命運,二人也是不敢輕易向他提出離開皇宮出去走走的建議。
進了後園,仨人沿著青石路一邊朝著寢宮走,劉辯一邊看著路兩側的景致。
節氣已是入了夏,天也是有些熱了,路兩側的草木生長的卻是十分的繁茂。
「已是入了夏,我軍占據遼東頗為順暢!」看著路邊的景致,劉辯微微蹙起眉頭說道:「可是夏季來臨之後,用不多久便會進入秋季。一旦入了深秋,遼東等地苦寒,將士們便要受那寒冬之苦!」
「尚在夏季,陛下便想到了冬日?」劉辯的一番話,把王柳、王榛給說的一愣,王柳說道:「到了冬季,我軍應當已然擊破高麗人……」
「高麗與遼東不同!」搖了搖頭,劉辯說道:「遼東一帶,雖是也有高麗人定居,大多卻是我大漢子民。我軍討伐遼東,漢民自是不會從背後作梗。而那高麗地界,即便將之擊破,迫使其臣服並非易事!」
「傳朕旨意!」話說到這裡,劉辯猛的轉過身,向跟在王柳、王榛身後的衛士吩咐道:「趕製冬衣,在寒冬到來之前,將冬衣運往遼東!」
「諾!」一個衛士抱拳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目送著衛士離去,劉辯正要轉身繼續往前走,卻看見另一個衛士沿著青石路,朝他這邊跑來。
「啟稟陛下,無名先生回來了!」跑到劉辯近前,那衛士抱拳躬身稟報了一句。
聽說無名回來了,劉辯連忙對那衛士說道:「請先生入後園相見!」
自打無名離開洛陽,劉辯一直在牽掛著他,得知他回來,懸在嗓子眼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衛士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劉辯沒有繼續朝前走,而是站在青石路上,等待著無名的來到。
不過片刻之後,他便看見無名的身影出現在青石路上。
遠遠看到劉辯站在路上等他,無名心內翻騰起一種莫名的滋味,腳下的步伐也是加快了許多。
到了劉辯近前,他雙手抱拳,朝劉辯深深一躬說道:「多日未見,陛下安好!」
「安好!安好!」咧嘴笑著,劉辯上前牽起無名的手,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邊,點了點頭說道:「江南水土果真養人,先生要比離開洛陽之日白胖了一些。」
被劉辯牽著雙手,無名微微躬著身子,神色很是謙恭。
以往他從未投效過任何豪雄,也從沒有以此種態度示人。
如今投效了劉辯,他曉得,面對主公,他該保持一種怎樣的心態。
「先生這些日子,可有再咳過?」無名的身子骨始終不是很好,來到洛陽,劉辯原本打算讓華佗為他調理,可他卻匆匆忙忙的趕往江東,此事便耽擱了下來,因此劉辯在打量著他的時候,特意如此問了一句。
劉辯問起他有沒有再咳,無名說道:「托陛下福,臣下已是不似往日咳的那般厲害!」
笑著點了點頭,劉辯輕輕拍了拍無名的肩膀對他說道:「這些日子先生不在洛陽,朕可是牽掛的緊!」
走在比劉辯落後一隻腳的位置,無名應道:「聽聞秋痕人在江東,臣下擔心她日後會對陛下不利,因此特意前去打探,蒙陛下勞心,萬分惶恐!」
「先生可有見到那秋痕?」劉辯還沒有說話,王柳已是忍不住向無名問了一句。
點了點頭,無名說道:「見是見了,只是讓她跑了!」
「那秋痕劍術如何?」王柳最為關心的,還是秋痕的劍術。
秋痕投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