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寬闊的象背上,典韋手中端著弩箭,一邊前進,一邊朝蠻兵發射著箭矢。
他擅長使用的雙短戟,在高大的象背上,根本無法使用,訓練戰象的日子裡,他也是已經學會了使用強弩。
跟在典韋身後的漢軍象兵,也是一邊衝鋒,一邊用弩箭朝蠻兵發射著羽箭。
一支支箭矢飛向蠻兵,正與漢軍步兵廝殺著的蠻兵,根本無暇去防禦側面飛來的羽箭,隨著箭矢的飛來,成片成片的倒下。
衝鋒中的戰象快速奔跑著,象背上的漢軍將士,眼看著就要衝到蠻兵陣列,紛紛將強弩背回身上,取出掛在戰象身旁的長矛,等待著沖入蠻兵至中間,便用長矛去戳刺他們。
戰象的體格,並非戰馬可比。
兩軍廝殺,戰馬衝鋒雖說會給敵對方帶來不小的困擾,憑藉著衝擊力所能給敵方造成的殺傷卻並不是很大。
尤其是敵方步兵一旦擺列起整齊的陣列,迎面衝鋒的戰馬,所能起到的效用就是十分有限。
相比於戰馬,戰象要魁梧了許多,衝擊力也是要比戰馬大了許多。
兩千頭戰象快速奔跑著,粗大的腳掌踏在地面上,漾起了成片的煙塵。
看著越來越近的戰象,正與漢軍纏鬥著的蠻兵,早已是心內發慌,陣列後面的人,有許多已經萌生了退意。
「殺!」衝到蠻兵陣前,典韋持著強弩,一邊朝蠻兵發射箭矢,一邊高喊了一聲。
與他同乘一頭戰象的漢軍軍官,則是已經取出了長矛,擺出了朝蠻兵戳刺的架勢。
隨著一陣戰象與人類皮肉撞擊發出的巨響,在蠻兵的陣陣慘嚎聲中,前排的蠻兵被戰象踏翻了一片。
一個蠻兵手持著盾牌,當戰象沖向他時,他可能是嚇的有些慌了,不僅沒有閃避,反倒是大吼了一聲,縱步朝著戰象反撲了上去。
盾牌只能遮擋鋒銳的兵器,戰象的衝撞力,卻不是鋒銳兵器的戳刺力可比,撞上一頭戰象,那蠻兵立刻被撞翻在地。
還沒等他翻身想要爬起來,一隻粗壯的象腳已經踏到了他的後腦上。
象腳落下,倒地的蠻兵甚至連慘嚎都沒來及發出一聲,腦袋就像是一隻灌滿了水的避·孕套般,紅紅白白的汁液四處飈濺。
成片蠻兵被撞翻在地,一些倒地的蠻兵並沒有被最前面的戰象踩中,他們正極力想要從象群中逃出去,後面如同潮水一般湧上來的戰象,又將已經爬起一些的蠻兵撞翻在地,把他們踏在了沉重的象腳下。
衝鋒中的戰象,舞動著長長的鼻子,一邊朝前猛撞,一邊還用鼻子把身旁跑過的蠻兵捲起,將他們高高拋上半空。
被拋起的蠻兵一個個發出慘嚎,手舞足蹈的飛上半空,到達頂端之後,又像是下餃子一般掉落在地上。
掉落在地上的蠻兵,無論是有沒有當場摔死,等待他們的,都是沉重的戰象腳板。
前方的蠻兵被戰象成片成片的撞翻在地,後面的蠻兵看著前面一片混亂,耳中聽著那一聲聲慘嚎,一個個早就心膽俱寒。
已經完全沒了戰意的蠻兵,之所以還在支撐著,無非是對孟獲和祝融夫人還有些懼怕。
漢軍的戰象數量龐大,衝進蠻兵之中,一頭戰象只須對付十個蠻兵,沒用多會,便將兩萬五千名蠻兵掃平了一半。
眼看著戰象幾乎沒有什麼折損,自家的同伴卻是被殺傷了無數,陣列後面的蠻兵不曉得是誰發了聲喊,一場潰退隨即展開。
擊潰了許褚應對的這支蠻兵,典韋是片刻也沒耽擱,向身後的漢軍象兵們喊道:「將士們!蠻人潰退了!隨本將軍衝殺,將他們的大王擒來!」
典韋下達了衝殺的命令,兩千頭戰象立刻掉轉方向,朝著孟獲和祝融夫人率領的蠻人衝殺了上來。
見象兵沖了出去,許褚也向他麾下的漢軍將士們喊道:「象兵已然殺出,我等也莫要讓他們爭了風頭,隨本將軍殺!」
以五千人之力,抵擋兩萬五千名蠻人的漢軍,聽到許褚的喊聲,也是齊齊發出了一聲吶喊,緊跟在他的身後,朝著蠻人衝殺了上去。
駐馬立於中軍,遠遠凝望著正在廝殺的戰場,諸葛均臉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與蠻人對峙了數日,他等待的就是這